谢琅道:“我现在已不是很伤心,比起伤心,我更想知道我父亲是不是死了。”
谢琅短短几句话,温见雪根本无法从中获取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他凭借着多年生活经验,安慰道:“你父亲一定还活着。”
谢琅微笑:“我希望他去死。”缓缓折断六月雪,“死得越凄凉越好,如果他没死,我就亲手送他去死,他这种人,活着就是恶心。”
他这种人?那么谢琅的母亲就是北荒狼妖了?
温见雪前段时间查了资料,发现谢琅是北荒狼妖。北荒那边天气寒冷,狼妖体型都比较大,毛也厚实,耐饿耐劳。
“你父亲抛弃了你母亲?”温见雪小心翼翼问道。
谢琅把六月雪揉成一团,道:“陈年往事,没什么好说的。你非要听的话,抹个零头,十万上品灵石,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温见雪已经习惯谢琅说什么事都爱提钱了,他正要说,我不听,你别说。
谢琅道:“亲一下,一万上品灵石,亲十下,刚好抵十万上品灵石。”
温见雪面无表情:“……我脸上写了很好逗几个字?”
谢琅低笑出声,心底阴霾散尽,他抱起温见雪打转。
温见雪吓了一大跳,急忙抓住谢琅肩膀:“放我下来!”
谢琅连转了几圈,带着温见雪一起倒在床上,他以额头抵住温见雪额头,道:“我还是有些伤心,你再哄哄我。”
温见雪学着谢琅刚才说的话,冷漠无情道:“哄一次十万上品灵石。亲一下,一万上品灵石,亲十下,刚好抵十万上品灵石。”
话音刚落,谢琅额头微微离开他额头,亲在他唇角。谢琅在试练塔待了半个多月,滴水未进,唇瓣有些干裂,印在他唇角,带着磨砂纸的粗燥感。
温见雪完全没料想到谢琅会亲他,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谢琅。
“你!”
谢琅又亲了上来,温见雪躲闪不及,被他按在床上,咬住柔软唇瓣,轻轻磨磋。温见雪感觉到来自谢琅唇齿的潮湿的热气,他脑袋充血,耳朵发热,眼前甚至空白了一瞬。
谢琅亲得毫无章法,咬着咬着就顺着未紧闭的牙齿舔到温见雪舌尖。
前所未有的触感飙向脑门,温见雪迟钝地反应过来,他猛地推开谢琅,站了起来。
狼狈地擦了擦被亲得一塌糊涂的唇瓣,温见雪心跳急促,他睫毛颤抖,垂下的几缕发丝耷拉在通红的耳朵旁。
“你他妈耍流氓?”温见雪头一次说脏话。
“这不是你说的?”谢琅干裂的唇瓣湿润了些,他坐了起来,衣领有些褶皱,“哄一次十万上品灵石。亲一下,一万上品灵石,亲十下,刚好抵十万上品灵石。”
温见雪:“……”
无耻之狼,怪不得最后成了大反派,这脸皮堪比城墙。
谢琅张开双臂,弯起眼睛,笑得甜蜜,道:“还有八次,过来,我亲完。我亲你,又不是你亲我,你没有损失,我才有损失,我清白没了。”
温见雪:“……”我清白难道还有吗?
温见雪平复心跳,踹谢琅一脚,道:“难过死你吧,鬼才哄你,我走了。”
谢琅想了想,道:“我亲了你两下,两万上品灵石,你如果不哄我,你就欠我两万上品灵石。”
温见雪快步走了回来,亲谢琅脸颊四下,以自认为比谢琅更无耻的态度,微笑道:“我亲了你四下,四万,还了你两万,你还欠我两万。你明年要是还不了,变回原型,我要把你身上软毛拔了做围脖。”
温见雪说完这话,怕谢琅亲回来,立刻回到自己房间,并且把房门拴上。
满意地看了看拴上的房门,温见雪拿出慕容复给的灵液,开始修复元神。
凉风习习的房间内,谢琅摸了摸自己自己脸颊,又弓起手指,碰了碰嘴唇,低眉缓缓笑了。
喜欢。
背巨款也好喜欢。
谢琅狼尾冒了出来,左右摇晃,他拿出传音符,询问监视着温家的几个人,温家最近这几个月是否犯错了。
“温家最近这几个月特别老实,没有做什么错事。”
谢琅道:“真的没犯错吗?会不会是你们没注意到他们犯错了?他们要是犯错了,抄家产也有你们一份,你们也是为民除害,何乐而不为。”
“温大小姐打着保护名义,将附近城镇的保护费翻了一番,算不算犯错?”
“你们觉得呢?”
“那就是犯错,我们知道了,这就开始彻查温家近些年所犯之事。”
谢琅掐断传音符,他收起尾巴,躺在床上,抬臂遮住眼睛。
……
温家管家拿着帐本,穿过外院,拐过几个弯,来到玉水院客厅。
“保护费都收上来了吗?”温韵抬起头,看他一眼。
管家殷勤道:“都收上来了。”
“底下那些人有没有怨气?”
“他们能有什么怨气?”管家道。
温韵接过帐本:“你先下去吧。”
管家躬身退后两步,转身就走,未走出客厅门,一个丫鬟快步走了进来。“大小姐,夫人和家主又吵了起来。”
温韵眉间闪过一丝不耐烦,她抬起头:“他们吵什么?”
丫鬟说:“明日是卫夫人的忌日,家主想去祭奠,夫人不许,说,家主要是敢去,就撅了卫夫人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