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被拖回了两座魔物的中间。

“不会说话不代表我们没有知觉。”巨大的阴影将人类的身体完全吞噬，“软体动物也是有痛觉的。”

早该断掉契约将它们遣返回地下的。魔法师咬牙切齿。这样就没那么多麻烦了。可惜他当时太急于求成，将这最不重要的事项抛之脑后。

这两东西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即使魔法师很清楚这一点，但它们实在是太大了，他根本无法逃走。说不定自己从天亮跑到日落，也不一定能走出触手森林。

“说起来，那个死了的大恶魔带来了很多魔法……我还从来没用过魔法。”数十根触手草如蛇状环绕在魔法师身体周围游走，“那是什么感觉？”

低等生物连智慧都没有，就更别谈掌握魔法了。魔法师刚想嘲笑，便被忽然落下的惊雷吓了一跳，忙不迭扑向旁边躲开。

“啊，”史莱姆的声音，“原来是这样。”

这是他惩罚史莱姆时最简单的一招闪电术。虽然是基础，但对史莱姆这个种族而言，是历史性的突破。

“真厉害，可惜我的这部分身体里没有。”触手草饶有兴趣道，“让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趣的……”

“用这个刻印如何？”史莱姆发问，“似乎还有恶魔对人类召唤者专用的。”

刻印是比普通魔法更高级的术式。当刻印烙入受术者的身体，其效果近乎永久保存，只有施术者才能解开。等级相差较大的两者之间才能刻印，因此其多用于召唤者和召唤物之间，便于制约和强化。

“死心吧，”魔法师冷笑，“以你们这些低等生物，怎么可能用得了刻印……啊！”

凭空出现的符文忽然撞向地上的魔法师。他躲避不及，猛地捂住胸口。还来不及叫出声，空中紧接着一个又一个艳丽的刻印连续打入魔法师体内。他口吐鲜血，在地上翻滚发出痛苦的哀嚎。

很快，赤裸的皮肤上逐渐浮现出交错的道道如纹身的符文记号。

“喂，喂，别过猛了。”触手草打招呼，“他现在没有魔力，要是太快死掉就不好了。”

史莱姆哼了一声，最后划出一道刻印，直击入魔法师腹部才收住。

“没空看有什么作用，所以随便乱用了，”史莱姆津津有味地俯视着地面，“反正这家伙，不会让自己轻易死掉。”

像是浑身都浸入岩浆滚烫，魔法师汗如雨下，眼前因疼痛模糊。刻印本身没有那么痛苦，但以完全没有魔力的身体连续承受七八道刻印，负担也过重了。仿佛从内到外发了一场高烧，他几次昏过去，但很不幸地再度醒来。

待到意识重新恢复清醒，魔法师终于找回了视觉。他已经认不出自己的身体了，原本干净的皮肤现在全身上下满布错综复杂的符文，像是原始部落里野人的涂记。愚蠢的低等生物根本不知道如何发挥刻印的作用，他正欲嘲笑，却忽然睁大眼睛。

他当然认不出来这具身体，因为这毫无疑问是一具女性的躯体。没有阴茎，而是生长着如荷瓣般的外阴，与他的记忆完全不同。从魔法师的视角看去，就像是被接在了陌生人身上。

“怎、怎么回事……”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你、都用了什么？”

“什么？‘生长’、‘韧性’、‘繁育’、‘诱果’、‘母性’……”史莱姆检查记忆库。

“生长”、“韧性”是召唤师常用的刻印，可以用来提高召唤兽的体能，增强防御。但后面那是什么？只有牧场主才会用到的低级魔法，也能成为刻印吗？还有“母性”？他从来没在记录中看到过记载。

难道说恶魔们掌握着人类闻所未闻的魔法技能？但现在魔法师顾不得做更多学术研究，他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

“快点解开这些，”他朝史莱姆大喊，“把我变回来！”

变化是在刻印后发生的，所以问题一定出在刻印。还好这不是永久性，只要施法者解除就可以恢复如初。

“解除？为什么呢？”层层叠叠的触手草缩小了包围圈，将魔法师缠在中央，“我们刚才看到了很有趣的一幕。魔法的力量非常强大。”

果然他昏迷中这两家伙也一直看着。“这不有趣，”魔法师强调，“把我的身体还回来，这和我们的矛盾没有关系。”

“不，非常有关系。”史莱姆意外冷静地开口，“恶魔认为，男性召唤者不利于契约。所以如果遇到男性召唤者，他们就会使用‘母性’刻印将对方变为女性。”

这件事魔法师闻所未闻。虽然禁书中的确记载历史上的数次恶魔召唤，契约者都是女性，但从来没有提及男性变为女性的例子。

“因为高等恶魔不喜欢解除契约后被遣返回地下，他们希望在人间停留更久寻找寄生者。为此距离最近的契约者显然是最佳人选。所以他们会占据契约主导，然后在契约者体内留下子嗣。即使被讨伐，契约者体内隐藏的种子也有办法卷土重来。”触手草朗读，“以上都是大恶魔的历史。”

的确是恶魔喜欢做的事。“恶魔们喜欢同人类交媾获取力量，”魔法师纠正，“但你们不是恶魔吧？”触手草通过向空气中喷洒种子落地，而史莱姆则是依靠细胞分裂，两者都可以独自繁殖。

“的确，”史莱姆说，“所以我想，如果向恶魔学习，会不会发生和以前不一样的变化呢？”

“什么意思……”

在他理解史莱姆话语意思的瞬间，身体已经擅自朝外逃去。但这次触手草没有隔岸观火，而是瞬间探出枝条锁住了他的手脚。魔法师的四肢都被吸入触手之中，只能在半空中被摆成大字徒劳挣扎。

“别，别过来！”望着一点一点靠近的史莱姆王，魔法师脸色骤变。

他的挣扎在两个巨型怪物之间简直微不可闻。史莱姆的身体里抽出一根细细的触须，先是抹掉他额头的冷汗，再沿着下颌，从胸口一路滑到腿间。因为两腿已经被触手草笔直拉开，新生的阴户张开赤裸暴露在空气中，无处可藏。

“虽然记忆中描述得很详细，但亲自观察果然还是不同。”触须围着外阴滑动两圈，分泌出黏糊的体液，将周边涂得湿乎乎的，在魔法师不停的打颤中，它缓缓滑入中缝。

“咿啊！”魔法师尖叫一声，身子狠狠一抽。

“只是对阴蒂用了极小的闪电术而已，想必你会习惯吧。”史莱姆若无其事，“毕竟你的闪电术很熟练。”

魔法师牙齿咯哒作响。知道这是史莱姆的报复，他刚才痛得脸失血色，然而同时窜上大脑的，还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触须的顶端在阴蒂上来回摩擦，不时放出极小的电流。不过片刻，豆粒便变得红肿坚硬，魔法师的脸颊也从惨白透出一丝潮红。

“这部分就交给我吧。”

从身后探出一根触手加入魔法师腿间。它的前端有一条细缝，微微张开一条小口。史莱姆的触须退到一边后，它便靠近鼓涨的阴蒂，刚一碰到肌肤，便仿佛有磁力般吸了进去。

原来在小口内部藏着数不清的细腻小须，不断来回摩擦吸吮阴蒂。魔法师头皮发麻，浑身剧烈颤抖着，在半空中不断扭动屁股，想夹紧大腿。然而他双腿都被另外的两根大触手吞掉，牢牢固定住。

“嗯，嗯啊……”贯通脊骨的刺激快感令魔法师情不自禁呻吟出声，自从被逐出学院，他便远离人烟，身体几乎不曾再获得过任何性快感。即使回忆遥远的自慰，也不可能达到现在的高度。那是能够让大脑顷刻间一片空白的魔法。

有什么从下身不断涌上来，但他还无法描述。而史莱姆的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