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樊明屏住呼吸。
“臣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他端正叩首,“恳请陛下明察,观星司绝对没有任何事情欺瞒陛下,更没有任何事情对陛下言谎!”
“昨夜大火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将臣陷于不义。”
“哦?是谁要陷害你,又为什么要陷害你。”
张樊明垂首:“臣不知。”
“你不是不知,你是不说罢了,朕知道你的怀疑。但朕的幼子——孤零零在宫中,一个两岁多的孩子,有谁会帮他,有谁会有胆子,去烧你观星司的石碑?”
“臣……”
歘——
寒光出鞘,冰冷的刀锋贴在张樊明的颈侧。
“朕把小七迁到居安殿后,盯了你两年。”
张樊明心跳都停了,瞳孔骤缩。
崇昭帝手持弯刀,居高临下,眼底霜寒凛冽,张樊明嗓子像是被谁掐住了似的,瞬间指尖冰凉。
殿中的空气好似一瞬间被抽干净了,窒息感扑面而来,余公公后背的毛都竖了起来。
“你是知道朕的,朕登基之初,杀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