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顺势看过来。
待看清后,他们转身往司长晔这边走来。
这里人多,谢临珩和虞听晚又是在司长晔和陈洛杳后面的位置,前头的司长晔二人并未看到他们。
直到后面响起一声:
“兄长,嫂嫂,这么巧。”
司长晔和陈洛杳下意识回头。
待看到谢临珩和虞听晚后,两人脸上都有些意外。
正想行礼,谢临珩却先一步拦住了他们。
“出门在外,我是晚晚的夫君、兄长的妹夫,兄长与嫂嫂不必多礼。”
这话话音刚落,侧对面两眼幽怨的司隼白就逆着人群走了过来,
他随手拎了两盏纸花灯,正想过来跟司长晔说声他先回府了,还没走近,就看到司长晔对面的谢临珩和虞听晚。
司隼白脸上幽怨的表情瞬间褪去。
多了几分意外。
他拎着两个纸花灯走过去,“哟,这么巧?”
虞听晚几人看过来。
司隼白先是看向了她已经有一些显怀的小腹,率先提议:
“这里人多吵闹,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侧身指了指对面装潢富丽堂皇的酒楼:
“不如去酒楼坐坐?这是我前段时间刚买下来的酒楼,地段好,位置佳,又在天子脚下,去捧捧场?”
几人自然没意见。
酒楼二楼视野最好的雅间,窗子一开,大半个灯会的盛景便能尽收眼底。
司隼白吩咐人上了酒菜。
考虑到虞听晚如今怀着身孕特殊,他又特意让人上了几碟精致的点心。
“我听姑母说,你这孕期喜欢吃甜的,这酒楼中新请来了一位点心厨子,做的甜点甜而不腻,软香可口。”
“正好今日有机会来这里坐坐,晚晚一一尝尝。”
虞听晚看了眼面前精致的糕点,弯唇道:“多谢四哥。”
虞听晚和陈洛杳虽见的不多,但她对这位嫂嫂有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今日偶然遇见,说起话来也非常聊得开。
谢临珩和司长晔、司隼白几人大多说的则基本是朝中之事。
一两刻钟过去,虞听晚端着茶盏润口,注意到司隼白身上这套极为亮眼的锦服,她随口说:
“四哥今日的这身衣服挺不错。”
有种世家儿郎风流倜傥的温雅。
几人朝司隼白看过来。
坐在司隼白同侧的司长晔上下打量自家弟弟一眼,话中带着笑意。
“我也想问,四弟今日是有喜事?”
司隼白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大半。
愁闷地睨了两眼身上花里胡哨的衣服。
“哪来什么喜事?糟心事还差不多。”
他郁闷地指着窗外,“你们说这灯会,不应该是你们这种成双成对的才参加的吗?”
“像我这种孤家寡人,来凑什么热闹?”
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倒豆子似的,对着虞听晚几人噼里啪啦吐槽了一堆。
“我原想着在家里跟二哥三哥他们喝喝酒、聊聊天,结果母亲天还没黑就堵在我门前,硬是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
“临出门的时候,还一遍遍交代,让我捣拾好看点,在灯会上给她骗一个儿媳妇回去。”
其余几人:“……”
生产
谢临珩和虞听晚从灯会回来时,是戌时五刻。
回到寝殿,若锦和岁欢先是将在灯会上买的东西送进来,随后又奉上热茶,才各自退下。
虞听晚坐在妆台上卸下簪子耳饰,正要去里面沐浴,刚起身,一只手臂就从身后环了过来。
“夫人。”
谢临珩从背后圈住她,嗓音低缓醇磁,低头靠着她耳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颈侧啄吻。
虞听晚被他弄得很痒。
他呼吸间的热气都仿佛往她耳朵里钻。
她不自觉地偏头,想避开他的吻。
他却如影随形般,紧贴着再次跟上来。
“你干什么?”她问的有些没底气。
他低低笑了声。
指腹轻抵着她腰窝碾磨,
毫不掩饰又直白地问:“想跟夫人一起沐浴,可以吗?”
虞听晚呼吸陡然顿住。
在灯会上他贴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冷不丁地重新钻进脑海。
她无端慌了两分,临到跟前想打退堂鼓。
“……我怀着孩子,不方便。”
他低沉的笑声,似多了抹别的意味。
虞听晚还未来得及分辩。
他忽然捏住她下颌。
迫使她转头朝他看过来。
灯火通明的寝殿中,男人眼眸黑如浓墨,定定凝视着她。
“四个月了,没问题了。”
虞听晚:“……”
“而且——”
他轻挑着唇,故意顿了顿。
才接着说:“太医也说,适度是可以的。”
虞听晚:“……”
她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
一言难尽地看他,“合着我们陛下还特意去问了太医?”
他眉骨微挑,“那当然,事情自然是问清楚了才能确保安全。”
虞听晚竟无言以对。
谢临珩抬手,指腹碾了碾她逐渐有些发烫的耳垂。
语气中多了几分幽怨,“夫人都冷落为夫四个月了,难不成,还要继续冷落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