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眼含疑惑,用布满老茧和伤口的手掌用力揉搓了几下自己的鼻子,重新嗅了嗅萦绕在空气中的气味之线。
这个味道,是那个奇怪的女孩子。他低声确定。
善逸,正和那个被称为伏见小姐的独眼女孩在一起?
她今天才来到鬼杀队,照理说现在应该在房间里休息。怎么会出现在他们宿舍前,打扮成蝶屋人员的样子,还和善逸有了交互。
难道是诱骗?!
心机深沉的女孩依靠美貌不但哄骗了丈夫的弟弟,还把魔爪伸到了他最亲密的伙伴身上。
不可饶恕,他要将善逸从那个女人的阵中解救出来。
想通了的灶门炭治郎又急匆匆地冲了回去,凑近了之后才发现那两人的姿势十分不对劲,衣服也半褪不褪。
衣衫不整,行为龌龊,光天化日,有伤风化!
他上前拉扯着好友的袖子,死拽着把他拉了起来,一边目光警惕的盯着浅野零:给我放开啊啊啊!善逸,快站起来!离她远一点!
他张开了手臂把善逸护在身后,英勇无畏的样子,就像是护崽的鸡妈妈,随后义正言辞:善逸他只是有点傻而已,请伏见小姐放过他吧。
我妻善逸:这是在夸他吗?
浅野零听懂了灶门炭治郎的言外之意。
他被气笑了。
旁边就是厕所,去照照自己吧,他才不值得我勾引呢。
颜控的金鱼草啧了一声,就算之前上演了引诱丈夫的兄弟的剧本,那也是基于月彦帅气的外表。
乳臭未干的小少年,哼。
说完,他提了提松垮要掉的裤子。
灶门炭治郎:
我妻善逸:?
短时间内他好像被这两个人各侮辱了一次,憨厚善良的少年慢半拍地想。
浅野零走过来扯住我妻善逸的手臂,今晚他势必要问清楚狯岳的行踪,于是他用强硬的语气说:跟我走。
不行。
金发少年的另一只手臂被灶门炭治郎扯住了,额头带有疤的少年目光灼灼,毫无怯意地与他对视。
浅野零将这个眼神理解为挑衅。
跟我走!他手下用力。
绝对不行。炭治郎也加大了力气和他对峙。
夹在中间的善逸:好疼
只是问他一些事情而已,不要多管闲事!金鱼草愤愤开口,这种事要看本人的意愿吧,你拦着不让他跟我走是什么意思?
多管闲事?!半夜不睡觉跑到男生宿舍等你更可疑吧,穿着制服装扮成蝶屋人员的样子,我看你是心怀不轨想要逃跑!
浅野零挑眉,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按你这么说,一见面就拿刀捅我的人更像是暴力狂吧?哦我知道了。可能眼睛瞎了,看不出我是个人类。
你!
不善于吵架的炭治郎暂时落入下风。
一人夹在中间的我妻善逸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两边肩膀被扯的很疼,他却没有胆子开口向两人求饶。
痛苦的折磨啊,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两人愈发针锋相对,甚至已经到了面目狰狞的地步。
伏见小姐,你是现在鬼杀队重点的看护对象,如果不想让我将你想要逃跑的意图上报,就放开善逸。他说。
浅野零不为所动,甚至恶劣的对他吐了吐舌头:我才不怕呢!
毕竟要留在这儿追查狯岳,就算上报了也无所谓。
灶门炭治郎咬了咬牙,这个女孩有恃无恐,非常棘手,想让她主动松手的话估计非常困难。
那么,只有那一招了。
究极杀手锏头锤。
曾经把变身成为鬼的妹妹弥豆子和风柱不死川实弥都撞出血的无敌头锤,是他引以为傲的天赋技能。
富冈先生你怎么来了。
他蹩脚地伸出手指向一个方向,企图声东击西。
浅野零冷哼一声,没有上当。笑话,在戏精面前演戏,那是班门弄斧。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一个黑黢黢的影子瞬间蹿到了他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如铁球一般的头就撞上了浅野零的脑门上。
咚!
令人牙酸的闷响声。善逸只是站在旁边听着都感觉头疼,脑瓜子嗡嗡叫,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炭治郎,是个狠人啊。
被头锤攻击的金鱼草软了软身子,眼前发昏,不由得放松了抓着他手臂的力道。
呕
眼冒金星,天地旋转,脑仁不停颤抖,仿佛撞上了天底下最坚硬的金属一样,浅野零被撞得恶心到想吐。
他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撑着地。忍不住对着灶门炭治郎翻了个白眼。
你的头,到底是不是人类的骨头做的啊他断断续续地呻吟。
炭治郎红了红脸,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毫发无伤的额头,有些骄傲的说:我当然是人类。
只不过,是天赋传承罢了,当年母亲也用头锤干翻过一头野猪呢。
想到再也不能为他擦脸为他唠叨的母亲,少年的神色明显落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