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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挣 第139(1 / 2)

他听得云里雾里,问引导谁?为什么要爬吊塔?爬上去了又干什么?

屠斌却让他不该问的别问,“七位数的酬劳还不够堵你的嘴?”

他一想也是,模仿别人走路是多简单的事,可比他跟踪小明星轻松多了,爬吊塔更是他年轻时常干的,太久没爬过,居然还有点想念。

他爽快地答应下来,每天别的事不干,就琢磨怎么变得更像老刘。

前天,他接到屠斌的通知,藏在b区的在建工地里,得到行动讯号后就朝最高的吊塔跑,不要回头,绝对不能让人看到他的脸。

“我照做了。”周洪咬牙切齿,“我他妈爬的时候就觉得那吊塔有点不对劲,但我没多想。我真的没想到他要把我送到阎王家去!怪不得有七位数酬劳呢,我根本拿不到也花不着!”

陈争问:“屠斌有没告诉你,你要引到吊塔上的是谁?”

周洪接连摇头,“他这不是不让我问吗?我以为是哪个小演员,不听话,给点教训。我要知道是警察,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虫翳(41)

另一边,屠斌原本和詹富海态度一致,随你警察怎么问,我就是一句不知道走天下。但陈争将周洪的话转述给屠斌,屠斌越听表情越精彩,终于忍不住给自己争辩,“那我也不知道来的是警察啊,哎我艹了,詹总让我来做这事,我他妈连刘品超杀过人都不知道!罗应强真是刘品超杀的啊?他……他看上去没那能耐啊!”

屠斌一副市井小人的面孔,看上去确实没有策划全局的能耐。

陈争说:“你也别急着喊冤,季顺和周洪都是你的人吧?他们一个按你的要求给刘品超提供了几天庇护之所,并把人送到剧院来,一人按你的要求假扮刘品超。你能脱得了关系?”

屠斌急得大喊起来,“可我真不知道刘品超杀了人!更不知道詹总他,他要对付你们警察!”

陈争示意他稍安勿躁,“那你就好好说说,詹富海是怎么吩咐你的,还有,最近有什么人接触过詹富海。”

屠斌不得不交待,他当年欠下一屁股债,逃到南山市来,走投无路时遇到詹富海,被詹富海留在身边当打手,这一打就打出了名堂,帮詹富海暗地里收拾过不少人。后来云享娱乐有了正儿八经的保安队,他在里面当了个小队长,慢慢升到老大的位置。

詹富海待他不错,给了他很多自由,他这么多年来也没让詹富海失望过,自认为是詹富海的心腹。他知道自己文化程度低,商业上的东西,他从来不打听,詹富海让他去做什么事,他也不问来龙去脉。

罗应强出事之前,他从詹富海口中得知刘品超的存在,他让季顺和周洪去做的,就是詹富海让他去做的。他比他们多知道的仅仅是,吊塔已经被做了手脚,周洪爬上去一定会死,那个被周洪引上去的人也会死。

陈争拿出鸣寒的照片,“真不知道他是警察?”

屠斌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支支吾吾,“不知道。”

陈争说:“你既然是詹富海的心腹,詹富海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能不告诉你,这个人是警察?”

“我……我……”屠斌狡辩不下去了,承认知道詹富海要对付的是警察,但又辩称以为只是个小片警,没想到是个这么重要的警察。

陈争忽然问:“认识韩渠吗?”

屠斌茫然:“什么?”

陈争给他看韩渠的照片,“他昨晚就在会场,你没注意到他?”

屠斌嘀咕,“剧院那么多人,我哪儿注意得到啊,况且我昨天有任务,盯着b区呢!”

“那昨天以前呢?”陈争又问:“你只需要回答,有没有见过他出现在詹富海身边?”

屠斌想了很久,摇头,“真没发现。”

天快亮了,刘品超从病床上醒来,看到鸣寒的一刻,眼睛顿时红起来,第一句话是:“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我哥。”

重案队的人也在,病房暂时变成了审问室。鸣寒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超哥,不是说好有线索交给我?你到底在干什么?”

程蹴上前,“鸟,你回避,我来审。”

鸣寒皱眉看着刘品超,有太多的话想问,但这不是让私人情绪影响调查的时候,他退到墙边,将话语权交给重案队。

程蹴问:“刘品超,有人看到你在罗应强、‘张易楠’遇害之时,从洗脚城离开。有没有这回事?”

刘品超点头。

程蹴问:“你去干什么?”

“杀人。”

“杀谁?”

“罗应强。还有和他在一起的人。”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鸣寒还是不由得扬起脸,闭上眼叹息。师父将唯一的亲人托付给他,他非但没有照顾好刘品超,还眼睁睁看着刘品超滑向深渊。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从他查到吕鸥的母亲徐荷塘可能与“量天尺”有关开始,是他让刘品超盯住徐荷塘。如果当初他不这么做,刘品超是不是就走不到这一步?

程蹴继续审问:“你为什么要杀罗应强?”

刘品超看了鸣寒一眼,但鸣寒正闭着眼,对这道视线一无所知。

“为了给我大哥报仇。”刘品超平静地说。

鸣寒猛然回神。

“你大哥是谁?罗应强和你大哥有什么关系?”

刘品超说起兄长刘晨风,语气中充满疲惫和难以掩饰的内疚,他从兄弟俩相依为命说起,到刘晨风成为省厅机动小组的重要成员。

鸣寒不得不打断,“刘晨风是我师父,他执行的任务有一部分涉密。”

程蹴会意,让鸣寒来提问。

“你查到是罗应强杀了刘晨风?”鸣寒眉心紧缩,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品超。

刘品超说:“我没查到,我……掉进陷阱里去了。他们想用我来杀掉你。”

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不止程蹴,就连鸣寒也没有立即听明白。“超哥,你别急着发泄情绪,一个一个问题说清楚。现在在南山市的不止我,老唐也来了。”

刘品超的眼睛撑了撑,“唐孝理?”

“是,为了你这个刘晨风的弟弟,凌晨到的。”

刘品超抿着嘴唇,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几分钟后,他终于开口,“是徐荷塘,她告诉我,我哥就是被罗应强害死的。”

那天,他在竹泉市发现了徐荷塘的踪影,本该立即报告给鸣寒,但他已经从竹泉市发生的案子以及鸣寒的反应推测出,徐荷塘恐怕和刘晨风生前执行的任务有关。

刘晨风在世的时候,他总是和刘晨风不对付,也不喜欢警察,觉得刘晨风正义得呆板,为了人民可以牺牲自己,还有遵守不完的纪律。

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

刘晨风没了,他才意识到哥哥对自己有多重要,剩下的人生里他只有两个目标,一个是为哥哥报仇,一个是照顾好哥哥的徒弟。这些年毫无线索,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而当线索出现,那些平时克制着的仇恨和冲动一下子爆发出来。

他和刘晨风、鸣寒都不同,他不是警察,不用被警察的条条框框束缚住,他也不需要将恶人绳之以法,他要做的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如果他能手刃仇人,那么鸣寒身上的负担也会轻许多,他下去了也能够向刘晨风交待。

来到南山市之后,徐荷塘发现了他,并且似乎故意等着他靠近。他短暂地犹豫,一是因为南山市是鸣寒的故乡,二是徐荷塘的行为他解释不了,万一是陷阱该怎么办?思索再三,他决定告知鸣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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