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津渡维持着抱着时筝的姿势,又把浴巾往oga白皙的肩膀上拉了拉,对方看起来放松地毫无防备的睡着了,手却不放弃地抓着他的皮带,整得跟他会随时逃跑翻脸一样。
虽然不认识对方,但却可以从细微动作里看出来,八成是个有心理障碍的人。比如在zuo爱时一声不吭又不敢抓他,就算动得狠了也只是小声地哼哼,明明很害怕,却又强迫自己表现得很大方,就算是发情,却也怀着罪恶感向他道歉,对亲密行为有依恋性和警惕性,这种矛盾的性格极大的原因是来自于原生家庭的影响。
叶津渡摇摇头,打住了这种惯性的推测,小心地将皮带抽出来,oga闭着的睫毛动了动,叶津渡仔细看了记,发现他没有被弄醒,就紧接着将对方放在了秋千椅上,跟个蜗牛似地蜷在上面,看上去怪可爱的,叶津渡忍不住多看了眼,又瞅到一塌糊涂的床单被子,心里顿时又不通气儿了,能撇清什么,床都上了,还能不负责?想他叶大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和别人上床的人,怎么就突然精虫上脑,一炮再炮?费解,实在令人费解。到底是责任感还是私心,叶大少都不忍心去问自己了。反正木已成舟,等对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带他去做个身体检查。
时筝已经很久没有梦到父母了,他梦到了自己变成了十几岁的少年,和弟弟两个人在一堆拆迁的废墟的水洼旁,拿着塑料瓶抓蝌蚪,下过雨的地面潮湿而松软,还有一个个小水坑,里面有很多的黑色的小蝌蚪,用塑料瓶一舀就是一大把,时筝拿着塑料瓶,一手牵着弟弟回家,弟弟人小腿短,走起来跟不上他,就走几步跑几步,像只小鸭子一样可爱,时筝牵着他走到了家门口,就听见了在一堆拆毁的房子里,还剩的几间破落的小平房里,传出了父母的吵架声,他远远地拉着弟弟,站在了一根电线杆下,看到父亲把桌子推翻了,母亲把锅摔在了地上,盘子都碎了,地上还有青菜叶子。
时筝感觉到了手里握着的弟弟的小手,软软的,此刻却不安地抓紧了他。
“哥哥……”
是弟弟在叫他。
时筝重新握紧了弟弟的手,说:“我们再去抓些蝌蚪来……”
他就带着弟弟又绕过了几处房子,直到远离了那些恶俗的谩骂和诅咒,像是魔鬼的身影,盘旋在灰色的天空里,多么想离开这里,多么想好好吃一顿饭,多么想有一个温暖又平静的家庭。
噩梦总是在一瞬间清醒的,像是精神不愿意再重新遭受创伤而启动了自我保护的机制而醒来。
时筝整个人一抖,睁开了眼,在入眼的昏暗的室内,还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直到摸到身上的被褥,这么柔软的羽绒被,年少的他根本盖不起。
那时的他不理解金钱有多么美好。
如果没有钱,他怎么住的起高级住宅,穿的名贵舒适的衣服,可以安稳地睡个觉而不用担心半夜被卷入到无谓的争执里。
现在他都懂了。
这个alpha真不要脸
有些事情,发生一次,可以是意外,第二次,也可以是巧合,第三次,就变成了有些必然的因素在里面,就如同时筝来势汹汹的发清热。
明明心里都在说不可以,不可以再来了。可是身体却一点都不听话地背叛着意愿,成为yu望的奴隶。
叶津渡甚至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他捧着时筝的脑袋,
时筝瞳孔都放大了,像是奄奄一息的小羊羔。
“
如果没有alpha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一直恼人的问着,这场zuo爱就仿佛是完成作业一样,充满了某些使命感。
时筝
(
“乖,这次做完,我们就去看医生。”
听到医生两个字,时筝溃散的瞳孔微微聚拢,有些抗拒地alpha,却因为没有力气,
时筝的眼泪终于被逼了出来,溃不成声地拒绝去医院。
“乖宝,那个医生是我的朋友,不会有事的,我们做个身体检查,很快就好,好不好?”
叶津渡用上了哄五岁小侄子的语气。
可是时筝却眼泪汪汪地抱着他说:“不……不行。”
不能被发现,不可以……
叶津渡耐心地亲吻着他的额头,一边问道:“为什么?”
他英俊深邃的眉眼像是电影特写镜头一样呈现在眼前,时筝毫不怀疑叶津渡要是去拍电影,绝对能成为当红的男主角,可是此刻他却脸红心跳地别过脸,嗫嚅道:“不为什么……”
嘴硬的下场就是被alpha按在腿上,不说实话不放开。
叶津渡看着时筝细长的睫毛,红红的嘴唇,突然觉得这张侧脸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的发qg期不正常,难道要一辈子都跟我在床上?”
叶津渡的话让时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露骨又扎心。
“怎么会……”
时筝辩驳道。
“那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理由。”
时筝沉默了,内心纠结了好一会,才犹犹豫豫地看向叶津渡,问道:“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这个问题,着实很微妙。
叶津渡细细地瞅了对方好一会,仍旧一片茫然。
“我叫时筝。”
“时间的时,风筝的筝。”
叶津渡的脑海里勾勒了出了着两个字,然后像是一片空白里浮现了蜿蜒曲折的线条,最终成型了许多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