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要一副对不起自己的样子?
她想不通。
想不通懒得想了,崔京棠靠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在药物的催动下忍得多难受,可却只揽住他的脖子,懒声说:“那你带我去清理一下,我累了。”
崔时乐点头,他带着她去清洗,送她shang睡觉,然后脚步凌乱地出了门。
崔京棠立马下床跟上他,沿着回廊走,在汤房里听到他压抑的低喘。
大概真的憋得太久了,崔京棠听着他喘了很久,她看着自己印在门上的身影,突然恶意对里面说:“哥哥,我可以进去吗?”
里面没有回音,只有什么东西被慌忙打落的声响,还有崔时乐无法压抑的轻喘。
崔京棠推开了门,汤房里水汽蒸腾,崔时乐有些狼狈地坐在榻上,他x膛上还带着点薄粉,不知是太爽还是太羞耻。
她走近他,捏住他的下巴,强b他抬头看自己,缓缓说:“哥哥,你现在很痛苦吗?”
崔时乐略微偏头,想躲开她的手,没有成功,他也懒得动了,只低声道:“京棠,我只是觉得我太卑劣了。不似正人君子。”
“可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哥哥和我一起当小人不好吗?”崔京棠黝黑的眼看向他,竟然显得有几分天真和残忍。
可崔时乐用左手手背0了0她的脸,声音很轻很认真,“你不是小人,京棠,你做什么都很坦荡直白,这世上所有人都该羡慕你的洒脱。”
这个人包括他。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自己的亲妹妹有yuwang。
他才是那个小人。
妹妹做事向来无所顾忌,是他这个做兄长的没有恪守本分,越过雷池。
错的是他。
崔京棠跨坐在自己腿上这件事令崔时乐有些无所适从,哪怕她与他曾经早已那样亲密。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任何期待。
楚意南与她纠缠多年,早对她虎视眈眈,崔京棠并不知晓那个小少年,曾经放下自己的骄傲,细心周全地打点着崔家上上下下,对她的态度昭然若揭。
崔家长辈对这件事乐见其成,自己家的闺nv什么德行她们知道,楚意南能为了她对崔家照拂,容忍,实在和崔京棠是良配。
崔时乐有意见,但他没有资格提。
他并不喜欢楚意南,总觉得他心思太重,实非良人。
崔家长辈不会b崔京棠嫁,如果崔京棠不愿意,那自然这门亲事成不了,哪怕楚意南拿着赐婚的圣旨过来,他也这么觉得。
可她接受了。
尽管她的行为依旧离谱,可她接受了。
崔时乐想不通,他曾问过崔京棠,为什么答应,是否有苦衷。
那时她只漫不经心地喂着楚意南送来的鹦鹉,回答:“要是有苦衷,哥哥要帮我解决了楚意南吗?”
崔时乐认真回答:“可能会有点难有点麻烦,但会尽力。”
这个回答迎来了崔京棠的笑声,她给鹦鹉喂了一把瓜子,最终只说:“能有什么苦衷,皇帝下旨,楚意南说这辈子只我一个,反正迟早要嫁人,不如嫁个权力顶端又对我好还知根知底的。”
崔时乐其实想说,并不是迟早要嫁人,不想嫁也可以不嫁,一辈子不嫁除了会被人议论,崔家不会有任何人有意见。
长辈们都只想盼她好,盼她开心。
崔时乐也愿意护她一辈子。
可崔京棠是知晓这些的,她还是答应了楚意南的请旨赐婚,他似乎已经没有资格再质疑。
直到崔京棠和他那一夜。
崔时乐的1un1i道德被摧毁,他强撑着在第二日崔京棠醒来后问她:“京棠,你如果不想嫁,还有转圜的余地。”
若非不想嫁给楚意南,她何至于这样任x。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崔时乐对她的脾气最是了解。
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不称职,未曾发现。
崔京棠仰躺在他的床上,抬头看屋顶的雕饰,突然问:“这上面的大鹏鸟是我小时候非要印上去的,对吗?”
崔时乐点点头,“是,小时候你就很有主意,觉得我屋内的雕饰不好看,吵着要换。”
“然后你就答应了,并且全由我来设计。”崔京棠笑了起来,她从床上爬起来,跌进他僵y的怀里,“哥哥,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崔时乐凝视着她娇妍的脸,不知所措。
“不行。”
他的回绝令崔京棠的表情顿时显得多了几分无趣和扫兴,她站起身,随手捞了自己的衣服往外走。
“那今后我的事,哥哥最好不要再管,否则我就把今日的事说出去。”
她在威胁他。
崔时乐抿了抿唇,最终叹了口气。
“京棠,我不可能不管你。”
你是我的亲妹妹。
你的喜怒哀乐对我都无b重要,我无法看着你陷入痛苦而袖手旁观。
“为什么一定要觉得,我会和你做这种事是因为我不满和楚意南的婚约呢?”崔京棠背对着他,缓缓说:“说不定就是我想这么做呢?有了婚约,我愿意同他成亲,可也挡不住我去寻欢。”
“崔时乐,我昨晚b你,不是在向你求救,而是想报复你不站在我身边,帮楚意南来诘问我。我只想让你违背你所遵循的纲常1un1i,看你该如何应对自处。”
崔时乐愣愣看着她的背影离去。
他想叫住她,却突然觉得自己那样无力。
崔京棠说的话,他只信一半。
她不愿嫁楚意南,却不得不嫁楚意南。
崔时乐远b崔京棠所以为的更了解她。
为什么。
崔时乐低垂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沉默不语了许久。
“哥哥?”崔京棠在他耳边唤他。
崔时乐从过去的回忆里ch0u离,终于回过神来,他有点生疏地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右手手背上还有她踩出来的脚印。
“娘娘,天se晚了,您该回g0ng了,”他轻声提醒。
“本g0ng想什么时候回g0ng,就什么时候回g0ng。”崔京棠说。
“不该让娘娘来见我,应该我入g0ng去寻娘娘的,”崔时乐突然笑了,笑得有些无奈有些释然,“娘娘有什么吩咐,我可以做的。”
崔京棠反倒有些诧异了。
她婚后崔时乐就离开了京城,两人虽然这么多年不见,可是他给她的感觉还有身t反应都没变。还是那么僵y且饱受良心的谴责。
为什么现在反倒又愿意了?
崔京棠对他突然多了点兴趣。
她现在的日子平静又缺点风浪,探究一下崔时乐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似乎也是件能消磨时间的事。
所以她没有立马问,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那本g0ng等着哥哥。”
崔府门前的马车上已有人在等待,崔京棠踩着人蹬上车,坐进车厢之后有些困倦地倚靠在车边。
她白日脑子里大多是朝政,传了有私交的命妇们进g0ng也不过是想逗个趣儿。
大概楚意南si得太快了,她同他斗了这么多年,骤然少了个能针锋相对的,还真有些不习惯。
崔时乐的话在她脑子里回荡,可她想起来的却是崔时乐离京前的模样。
他很少不发一言地离去,可在她同楚意南成亲后,他却是极其突兀地决定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