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iic的人死志坚定,自尽的动作太快……
“是!”下属收起其他心思,从太宰治身边鱼贯而过。
他们要确保那个人仅剩一口气的活着,确保那人的牙齿里再没有一丁点毒药。
这样,才方便太宰大人审讯。
织田作之助收起枪。
太宰治正蹲在那只三花猫的面前,朝他招招手:“织田作,过来。”
织田作之助走过去。
“老师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太宰治说,“不如问问他。”
太宰治朝三花猫伸出缠着绷带的手掌,笑容很是不怀好意。
他拖长嗓音道:“老师——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三花猫猛地躲开了太宰的手,跳到了红发男人的脚边,朝他昂起下巴,示意他接过这封信。
织田作之助一怔:“给我的?”
三花猫:“喵呜。”
织田作之助也蹲下,接过:“多谢。”
竟是没有觉得一只猫当信使有什么不对。
织田作之助站起身,拆开了那封信,当面阅读。
太宰治就在旁边很没形象地蹲着,偏偏还要拿手捧着脸装可爱。
安吾的保险箱就放在两人的脚边。
太宰治余光注意着织田作之助拆信的动作,一边笑着去逗三花猫:“给我摸摸毛嘛,老师,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的份上。”
三花猫嫌弃地“咪”了他一声,掉头跑走了。
太宰治也没拦,目送三花猫走远,才笑着拍了拍衣摆蹭上的灰,凑到红发男人身边。
“怎么?这么信写了……”太宰治话语一顿,眯了眯眼:“织田作,这封信写了什么?”
红发男人的面色极其难看,捏着信纸的手指不断收紧,几乎要把纸张抓烂。
“松手。”
太宰治轻轻扯了扯那张纸,冷静道:“让我看一看。”
织田作之助松开了手。
太宰治看完了信。
他们知道了全部,包括安吾失踪的真相、森鸥外的图谋,iic疯子般的行径,以及他们三人即将面临的未来。
信上说:
【织田作会因为孩子和胖老板都被iic残忍杀死,走上与纪德同归于尽的路,死在太宰治的面前。】
【太宰会被织田作临死前的话触动,叛逃港口afia,去了光明的一方寻找生命的意义。】
【安吾留在特务科,因为曾背刺了织田作,终身沉浸在悔恨赎罪中,心甘情愿被太宰当成工具人各种利用,把自己活成了武侦的编外人员。】
这个未来,太沉重了。
谁都不想要。
两人不约而同地低头看向那个保险箱——可能印证这封信部分真相的保险箱。
下属被屏退了,只在远处看管着唯一还活着的灰袍人,不被允许靠近。
织田作之助弯腰捡起了保险箱,太宰治打开了它。
全程,两个人都是沉默无言,面色凝重。
保险箱“啪嗒”一声打开了。
里面摆着一支旧式手枪——属于iic的手枪。
那封信,很可能是真的。
太宰治把枪和信拿在手里,转身走向那个灰袍人。织田作之助没有过去,他知道太宰要审讯那个人。
“港口afia……”
“我不会带他回港口afia的审讯室。”太宰说,“那里遍地漏风,我不会让森先生有得知半个字的可能性。”
“回头联系你。”
太宰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去救安吾的时候,我偷偷跟你一起去。”
“乱步!与谢野!”
福泽谕吉扶着腰间的剑,快步上前,拧着眉头:“找到你们说的白发少年了吗?”
与谢野摇了摇头。
“没有……”
“又是三条岔路。”
乱步戴着眼镜,在巷子里走来又走去,最后停在其中一个路口前。
“是这条。”他笃定道。
福泽谕吉看了眼:“还要追吗?同样的三条岔路,他设了三次。接下来肯定还有。”
与谢野迷惑地看着乱步:“你不是说他中了起码三枪吗?”
中枪的人,思维还能这么缜密?
乱步被质疑了,非常生气。
“名侦探是不会出错的!我怎么知道他哪来的精力!”乱步大声道:“就是这条路,跟我走!”
他一马当先,走在最前。
气呼呼的样子,已经不像是要救人,反而是在捉人了。
福泽谕吉和与谢野十分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谁知,走到一半,福泽谕吉的手机突然响了。
乱步和与谢野停下,等社长接电话。
福泽谕吉接起电话,脸色一变。
他沉默片刻,应道:
“好,我不会再追了。”
“我会为他保密的。”
“老师。”
电话挂断,三人对视一眼。
福泽谕吉对乱步晃了晃手机。
乱步挣扎许久,非常大声地“哼”了一声,鼓着脸往回走。
与谢野笑了笑,冲上去安慰:“好啦,这证明你的推理是正确的啊。”
“乱步大人要吃粗点心!”乱步趁机喊道。
福泽谕吉冷静道:“不可以,今天才买了一袋。注意你的牙齿,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