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你婉转些,但既然这些话过了明路,被传来传去的以后在别人嘴里肯定会更难听。”
“我知道。”
程岁杪努力恢复正常的呼吸频率,他抓住了木圆的胳膊,问他:“少爷怎么说?”
木圆回答他:“六少爷根本没来得及说话,五小姐就说话了,说是不是前段时间她见过的一个,还说长得的确不错,没想到……是那种来路,可惜了。”
五小姐陆怀茵,程岁杪进府当日的确见过她。
木圆其实还隐瞒了一点点,陆怀茵说话不好听,她还说了那种人玩玩就罢了,怎么能带回府里来,说脏得很,还说陆岌不讲究。
怕程岁杪受不了,这些他都咽下去了没好意思说出口。
程岁杪看起来确实像是有些受不了,他强行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依然问了同一个问题:“少爷怎么说?”
只是声音比之前低了好多,嗓子似乎也有些哑了。
木圆道:“六少爷什么都没说,被老夫人叫了停,后来就没有人说了,再后来,我们离开之前,六少爷被老夫人叫进房里说话,不让我们跟着,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程岁杪深呼吸了好一会儿,心情仍然没有恢复平静。
他不理解,当然,他知道这种事情其实没有必要理解,存在很正常。
这个世上存在着什么事都是正常的,自己就是一只蝼蚁。
程岁杪只觉得这些时日安逸的生活渐渐麻痹了他,让他以为只需要矜矜业业埋头干活就能一往无前,而事实是,即便是蝼蚁,也会内斗。
何况另外一只蝼蚁的存在可不只是让他心里不快,而是想让他声名狼藉,被扫地出门。
程岁杪看向门口,所以陆岌是怎么想的?
现在回想起来,陆岌回来的时候何止是脸色不大好,简直是情绪差到了极点。
而程岁杪却以为那是因为他身体不舒服导致的,结果其实是因为自己。
诚然,陆岌人好,心善,帮了他一次又一次,但事情闹到这么难堪的地步,他到底是不是清白的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