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下,但是想着他还要沐浴,肯定还要很久,睡意再次上来的谢宝因只好温驯点头。东府那边的勤慎院里,林卫铆夫妇刚歇云雨。庭院里的风声也开始听不见,雨声却还没有减弱之意。谢宝因睡得迷迷糊糊间,只听见帷帐外面荡口的水声。没有多久,旁边好像上来了人,只感觉榻上也变得暖烘烘的。她往那热源处靠去。林业绥看见女子被衾被给缚住,伸手把她搂到自己的怀中,低声问道:“阿兕怎么样了。”“我命乳媪今夜看着。”谢宝因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男子怀里,但是睡意浓重,懒得动弹,所以也就窝着不动,“明天要是症状不减,我再命人去请沈女医。”“沈女医进宫为太后侍疾去了。”林业绥公物私用起来也是十分坦荡,“明天直接拿我尚书省的鱼符去请医工。”王太后在进蓬莱殿的 女凭母贵昨夜里那场声势浩荡的大雨过后, 原先寒冬积攒下来的似陈年棉花的沉闷也消散而去,嗅着这雨水气味也只觉清香袭来,身体心情也通畅。西边屋舍的庭院里面, 侍奉完女君的几个侍女, 坐在胡床上说话,走路说话都压不住的轻盈。原本只是在做些清扫粗活的红鸢根本就插不进去话去,现在虽然是侍奉女君,但是毕竟刚去侍奉,以前最多就是庭院里见过面或者说过一两句话, 互相都不知道,又是突然被女君亲自命令随侍, 都对她还存着戒心。女君那里有什么需要侍奉的,这些侍女也基本都会排挤她,不会让她有在女君面前表现的机会,反而那位跟着女君从渭城谢氏来的玉藻娘子对她和颜悦色, 居室里有什么需要侍奉的都会命她一起。她想着就叹了口气,从小就近身侍奉在女君身边的,心胸果然与其他人不同。红鸢看了眼庭院北面, 满不在意的走去西面坐下。刚从住处出来, 往西面居室走去的玉藻整理着有些褶皱的衣服,看见蹲在树下的侍女, 皱起眉头。这天还飘着些细雨,奴仆都不往那里走。她站在原地看了几眼, 发现是红鸢在捡昨夜风雨打落下来的花草, 笑道:“你捡这些干什么, 等下命奴仆来扫就行了, 比你这样一朵朵的捡要快。”“我看这些花都很好, 扫了丢掉挺可惜的。”红鸢边捡边抽空抬头,笑着回她,“我阿娘以前在外郡家中,她是最会用这些花草来编精巧小物的,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既然这样,等你编好也送我一个。”玉藻继续往西面居室走去,还不忘回头说一声,“你可一定要记住,要是编的好,我给你钱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