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张连枝急道:“那楚音现在还好吗?”司立鹤沉默两秒,“你知道楚音自残的事吗?”“什么?”张连枝震惊地张大眼,我了半天说不出话。通话挂断,李特助地给呆滞的张连枝一张银行卡,“张女士,每月的七号我会定期往卡里打两万,你收下。”张连枝颤颤巍巍地接过,等李特助带着行李和果果出去,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司立鹤要她和楚音断绝母子关系的意思,连鞋都没换,穿着睡衣就奔下楼。她披头散发,抓住青年的手,哀求道:“能不能让我见一见楚音?”李特助说:“抱歉,我不能做主。”张连枝在破旧的楼房站了好一会儿,眼里流出了泪。她想起楚音蹒跚学步时,咿咿呀呀地抱住她的大腿,她的小孩弯着眼睛脆生生地对她说:“妈妈,我爱你!”心情好的时候,她也会抱住孩子柔软的躯体,蹭楚音柔嫩的脸蛋,笑呵呵地回:“妈妈也爱你。”她蹲在街上抱头痛哭。一无所有的张连枝在四十多岁的某一天,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且最爱她的人。楚音的物品很少,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李特助亲自送到了司立鹤的住处。果果还在病中,又不认识李特助,一路瑟瑟发抖,见到了熟人司立鹤有气无力地嗷嗷两声。小狗的叫声吸引了呆坐在沙发上的楚音,他还处于游神的状态,半晌眼睛才聚焦,起身去接果果。他不让司立鹤碰他的行李,把箱子拖到一旁打开看,好在他的东西一直都收在一起没怎么动过,所以该带的都在里面。司立鹤听完李特助的汇报,关门,见到楚音抱着狗蹲在地上,缩着肩膀,很小的一团,看一眼都觉得可怜。昨晚他抱着楚音睡了一宿,早上让楚音跟他回家,本以为会遭到楚音的拒绝,但楚音只是皱着脸沉默了会就乖乖地上了他的车。司立鹤走过去,把楚音从地上拽起来,问:“果果是不是该吃药了?”楚音颔首,把药丸找出来,迅速地塞到果果的喉咙底,拿针管给果果喂了点水,又掰开狗嘴检查,确保药已经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