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觉。”这里离楚音的住处起码半小时的路程,楚音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说要回家,简直不可思议。司立鹤沉住气,“明天我再送你。”楚音摇头说不用,他可以自己打车。太不识趣了,司立鹤看着楚音进浴室穿衣服,怪不得刚才脱的时候非不让弄脏,原来早准备要走。楚音感知到司立鹤的不悦,可穿好衣服出来司立鹤也已经披上了外套,他愣住,听司立鹤说:“算了,我送你。”司立鹤还没有混蛋到让刚从他床上下来的楚音深夜一个人打车回家。楚音扑上去抱住司立鹤,眼睛亮炯炯地说:“谢谢你,司立鹤。”他衣服底下全是司立鹤搞出来的淤青,有些地方肿得不能看,这样的情形下居然还对司立鹤说谢谢——司立鹤怀疑楚音有很严重的受虐症、恋痛癖,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合他的心意。在车上楚音就忍不住睡了过去。司立鹤难得地反思是不是下手太狠了,可看着楚音毫不设防的脸,心底的那股凌虐又滚滚翻腾着,他有点后悔一时心软将楚音送回去,下次等陈邵风出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车子抵达目的地,司立鹤将楚音叫醒,“到了。”又笑问,“要我送你上去吗?”楚音吓醒,连连摇头,他没忘记自己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司立鹤只是逗对方,他还没玩够,当然不会那么快让两人的事迹败露,当然,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司立鹤不愁脱身,至于楚音如果被陈邵风踹出家门,他愿意收留这只可怜又漂亮的丧家犬。司立鹤亲了亲楚音的额头,“回去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楚音乖乖颔首,下了车还一步三回头,留恋不舍地看着司立鹤。一回到家,楚音就累得倒在沙发,果果跳上来将脑袋搁在他的肚子上,似乎嗅到了楚音的复杂情绪,拿湿润的黑鼻头拱主人的脸。楚音抱住果果,回想着今晚的一切一切,觉得自己疯掉了。司立鹤带给他的快感和痛感都是那么强烈,可是他居然甘之如饴,一点儿也不排斥。楚音既希望司立鹤珍惜他,又扭曲地希冀司立鹤能够赋予他更多疼感,因为越是痛苦留下的记忆就越深刻。他迫切地想用肉体的疼痛去掩盖过往不堪的印记,并抓住任何和司立鹤有关的东西。在这段不能见光的感情里,楚音能献给司立鹤的,只有他自己。陈邵风出差半个月,期间司立鹤和楚音又私会了两次,没有玩得很过火,所以等楚音再见到丈夫时他身上的痕迹几乎已经淡得看不见了。他开始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跟陈邵风上床,还去医院开了慢性肠胃炎的诊断单,故意将病历和瓶瓶罐罐摊在桌面上给丈夫看,捂着小腹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