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严况摇摇头:“为官十载。严某在京城,还是有几双眼睛的。”说罢,严况扯破程如一袖子,撕下块布来,随即拆了护臂,一手扯着布条,牙咬紧另一端,包扎手臂上的刀伤。程如一这才看清楚,犹豫着靠了过去:“你……要帮忙吗?”“不劳烦。”严况说着,果真三两下便收拾好了伤口,然而将护臂重新绑回去时,他竟失手将系带给扯断了。“唉……”程如一叹了口气,严况还未回神,只觉腕下一软。程如一挽着他手,将护臂重新扣好,又从自己衣袖上撕下块布拧成绳,绕上他手臂几圈系好。严况眼底情绪骤然波动。像这种不伤筋骨的小伤,于他而言宛如家常便饭,自己都不放在心上,自然也是许久不曾有人在意过了。程如一倒是没察觉他神色变化,只小心翼翼替他将布绳系好,自语道:“若娘说的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