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榆:“别人知不知道我不在乎,说到底在风口浪尖上的不是我,我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没多少人惦记。”
“边少这就是妄自菲薄了。边家最近这两年可谓是如日中天,怎么说您也是边总的亲儿子,有血缘在,这桦旌早晚是您的。就好像苏家这么多私生子,不都进世桓了么?”
哦,进入正题了。
边榆眼尾稍动,嘴上却不接他的话茬:“怎么我听到的似乎和您说的不太一样,我可听说边家这几年一直被苏家压着。”
苏珉弢眸光闪了闪,很快轻笑一声:“边少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又何必跟我绕弯。”
边榆浑身没骨头似的瘫在后座,眯着眼睛继续装傻:“苏三爷想说什么,我这人脑子不灵光,听不懂。”
边榆名声在外,不管是不是装傻,苏珉弢都是做了准备来的,自然也不回因为这点小事被激怒,脸上笑容不减。
“边少这是不相信我也是情理之中,当初您吃了那么大的亏,自然不能随便相信我们苏家人,我此番前来虽有些冒昧,却也是带着诚意。”
边榆不太想知道苏珉弢的诚意,这人狂妄自大,这么急着找上门肯定没好事。边榆这才刚回国,总不能傻了吧唧的送上门给人当出头鸟玩。
这时苏珉弢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里面的东西边少应该会感兴趣,我想我们目的既然相同,即便做不成朋友也应当能成为合作伙伴。今天是我唐突,就不多打扰了,下个月宴会上再见,希望到时候能听见边少的好消息。”
说罢苏珉弢干脆利落地下了车。
后视镜里,边榆看见苏珉弢走到街边阴影里,那边停着一辆通体漆黑的车,不知跟了多久,样子十分低调。
车里再次恢复安静,边榆低头看向眼前的牛皮纸袋,直到身后那辆车彻底消失在夜色里,他才揉着眉心下了车。
第二天边榆一早坐到了段东恒办公室里,段东恒推门进来时吓了一跳,捂着心脏说:“你来也不知道知会一声?你是不是把我公司的人都收买了,我刚刚进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跟我提你来了。”
边榆靠在段东恒的老板椅上,点了点桌子上的牛皮纸袋:“我来的时候他们都还没到,不知道我在。你帮我看看这些东西。”
段东恒在市区另有办公地方,开着一间不大不小的公司,经营范围很杂,边榆当初看见他的营业执照时,还以为他把工商系统里所有的范围全挂上去了。
自然没那么夸张,段东恒对此的解释是:为了生存。
拿过牛皮纸袋,段东恒反倒像是客人,一边解绳子一边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哪来的东西?”
“垃圾堆捡的。”边榆把玩着桌子上的一根笔,来回转了几圈,见段东恒看得差不多了接着说,“东西你先收着,别让别人看见了。其他的不用管,你就帮我查查那个女人去的哪个妇产科,孩子生哪了,养在什么地方……”
那文件是一份孕检单,还有几项体检报告,其中一部分信息被打了马赛克,只留下各项指标表明胎儿很健康。
“这不会……”段东恒手指刮着那几张纸,“是你的私生子吧?”
啪嗒——
转动的钢笔在桌子上摔出老远。
边榆斜了一眼段东恒。
段东恒咳了两声:“那什么,开个玩笑,那这是……”
“边博义的继承人,哪那么多废话,让你查就查。”边榆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临走之前又强调了一遍,“查孩子就行,别的不用管。”
段东恒眉头一挑,瞬间来了兴致:“怎么着,你这小妈还是个熟人?快说说,我认识吗?不对啊,你上次让我查安昌大学…难不成这个小妈还是个学生?造孽啊你爹……”
砰——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段东恒的嘴还张着,圆润的嘴角很快变成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今天这少爷有点不对劲啊,竟然这么好调戏。
他将文件随手一扔吹了个口哨,声音刚出,紧关的门扉就再次被人推开。
“段总。”
段总撅着嘴巴看着来人,那人咳了一声说:“边少刚刚让我转告您个事。”
“什么事?”段东恒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表情,整理着被他扔乱的文件。
那人瞄了一眼办公桌,吸了一口气快速说道:“他说您那根钢笔上的钻石掉了。”
原话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但是他没边少的胆子。
那可是段东恒心尖上的东西啊,据说是什么顶尖品牌,贵的吓人。
说完那人麻溜地关上门跑了。
段东恒手上还举着收拾一半的文件,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办公桌边缘躺着的那根笔,和落在地上反着光的钻——
这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对方到底哪里不对劲,这个特么是肇事逃逸不想担责!
段东恒从牙缝里磨出两个字:“边榆你个狗东西!”
边家寿宴可谓是声势浩大,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请柬,还有一些削尖了头想往里钻的小明星们。
是想找个金主靠山,还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咖位一时说不好,不过不少大人物们倒是很愿意带个漂亮的在身边当装饰。
边榆刚进场就碰见了个熟人——今年刚捧了影帝金杯的文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