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寿。”说着苏珉沅站了起来,“那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些事,等过几天再给你接风。”
说完苏珉沅便打算离开,边榆却在这时叫住了他。苏
珉沅转身看过来,就见边榆手正点着身边的谢之临:“那能烦请沅哥再准备一份请帖吗?”
苏珉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要带他去?”
“是啊。”
见边榆丝毫不像是开玩笑,苏珉沅的表情有些冷。
于他们这个阶层,同性之事并非少见,但大多就是玩玩,很少有人搬到台面上,正八经的也就罢了,边榆竟然要为个酒吧少爷讨请柬,还是苏家的寿宴。
苏家的场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没有点底蕴别说请柬了,大门都沾不上。
“边榆,你这样胡闹叔叔知道吗?”
“胡闹?这就叫胡闹了?你身边换过的人算起来比这酒吧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吧,我只是带个人就成胡闹了?”边榆偏头抵在谢之临的脖颈上,动作缱绻暧昧,看向苏珉沅时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弯了弯。
谢之临的脖颈肉眼可见地迅速变红,他很不习惯这样的靠近。谢之临虽因生活所迫,不得已到此处打工却也只是接了卖酒的工作,没有卖自己打算,更是对他们富二代之间的腌臜事没兴趣,没想到不过一面之缘,这位边少竟想带他去宴会。
即便谢之临不知道这个宴会的分量,他都觉得边榆在胡闹。
苏珉沅面色铁青,看起来还想再说几句,可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没能开口,边榆轻笑一声说:“沅哥,我不过带个人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是最近身边的人不顺心吗?总不会魂牵梦绕地惦记着我吧?”
春水凝成寒冰,边榆冷冷地看着苏珉沅。
边榆自小被宠大,有些无法无天,再加上家庭条件很好,追捧的、爬床的不计其数,是圈里有名的花花少爷。
好坏不论,这位少爷只玩男人,虽然没能早早让边家开枝散叶,倒是有断子绝孙的危机。
边榆是上面那个谁都知道,可不知怎么就被苏珉沅睡了,当初这事儿闹得轰轰烈烈很难看,最后边家不得不将边榆送出国。
如今五年过去,平静的只有表面,内里波涛依旧,不过一句话就击破了虚构出来的平和。
听见这话后程宗崇没了玩闹的心,暗自撸起袖子做好打一架的准备,苏珉沅却只是抿了抿嘴,不发一言地走了。
见此程宗崇没有丝毫放松警惕,又等了好一会儿,等得一旁妹子都快以为程少是不是跟苏五爷有一腿才如此望眼欲穿,程宗崇这才收回眼神,稍稍松口气。
“我还以为你俩得动手。”依着两人过去的脾性,拆酒吧都算轻的。
程宗崇暗自估量了一下苏家现在的麻烦,估计也就苏家破事能限制住苏珉沅,之后问边榆,“下个月苏家的宴你去吗?”
“去,当然要去。”此时边榆已经重新坐正,转头问被他当工具人的谢之临,“跟过多少人了?”
话题转的突然,谢之临稍愣神后脸颊刷地变得惨白,动动嘴唇闷出一声:“没有。”
“没跟过人?”边榆不意外。
谢之临的反应太青涩,估计连gay都不是,应该是程宗崇对着他的口味挑的。不过边榆不在乎对方是不是gay,谢之临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很合他口味。
“既然还干净那以后跟我吧,一会儿和你们经理说一声。你也别在这待着了,要是让那堆老东西发现能把你玩死。”
听见这话谢之临突然有些激动,慌忙站起身来时一不小心带翻了跟前的酒。
“我不是!”
酒水顺着桌沿流下,边榆看向自己湿了的裤脚,听见谢之临仓皇道:“我只是卖酒,不做别的,谢谢边少好意。”
说完鞠了一躬,跑了。
“啧啧,这小孩儿忒不识时务,不知道自己拒绝了多大的金主。”程宗崇摇着头一副很替少年惋惜的做作样,紧接着说,“没事儿,你要是喜欢这种调调这里多的是雏,刚刚那几个你有瞧上的没有,没有的话我再让经理带几个给你挑挑。”
“不用了。”边榆只是一时兴起,既然人家不需要,边榆不喜欢强迫的戏码,也就算了。
边榆从国外回来没几天,时差还没倒过来,来此本就兴致缺缺,这会儿彻底不想待了,说:“等会儿你再叫几个人过来,我就不陪你了,今天都算我的,下个月从英国回来我再陪你好好玩。”
苏家的席面,程家肯定会带着程宗崇去,所以程宗崇最多在英国待一个月准得回来。
程宗崇嘿嘿一笑感谢边榆的破费,笑完后整个人瘫回沙发上,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牢骚道:“你还不知道我家,我奶奶看见我不是说我不务正业,就是让我赶紧找个孙媳妇让她抱重孙子。抱重孙子这事儿还好说,孙媳妇哪是说找就能找到。”他着不远处舞池里扭动的身影,眯眼点着手指,“遍地是妖精,我这唐僧进了盘丝洞,哪那么容易脱身。”
“你刚回来还得倒时差吧,赶紧走赶紧走。”说着掏出手机开始呼朋唤友。
边榆眼睛一闭,起身走了。
临到门口又听见程宗崇扯着嗓子喊:“对了边爷,别忘了把男科大夫的电话给我啊!”
“……”
男科大夫这事可以先放放,边榆很想将程宗崇送看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