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爸爸?可是莱特说,我没有父母啊。”
“莱特·莫尔顿?”老头念出莱特的全名,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又一直打量司晏炀,“他当然不会让你知道真相,因为我被他关起来了。”
司晏炀的记忆都是混乱的,属于自己的又非常少,智力也就到五六岁左右,对家里很多事他就更不知道。
如今听老头这么说,就很震惊,“莱特为什么要关你?他喜欢你?”
老头愣住,被他这白痴又莫名其妙的脑回路给噎了一下,“不是!他只是想从你手里得到你最重要的东西。”
“我最重要的东西?”司晏炀立即就想到了向安,“安安?他要安安为什么要关你?”
安安?
老头诧异的听着这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不该是司诺吗?怎么又多出一个安安?
“我说的是你的权势和地位,你的一切。他联合一个叫司衡的,将我关起来,要将你当作傀儡,摆布你控制你,你越想要什么,他就越要夺走什么。”
这话成功让司晏炀害怕起来,“他不能夺走我的安安!”
“我可以帮你,你是我儿子,这样你的安安就会是你一个人的。”
司晏炀如果能看几个童话故事,大约能对眼前老态龙钟的父亲对等一个格格巫,但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怎么做,安安才会是我一个人的?”
“杀了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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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司晏炀听见老头说这个,连连摇头,“不行,安安说过,只有坏人才乱杀人,我不要当坏人。”
“你没有乱杀人,你只是在保护自己,保护你的安安不被抢走,这不算乱杀人。”
司晏炀有点懵懂,“是这样吗?”
“当然,你如果不杀了莱特,安安就会成为他的,你难道想看到这样吗?”老头继续如同巫师蛊惑。
“我不要!安安是我的!”司晏炀现在想不了那么多问题,他只知道安安是自己的。
“那你就要听我的,按照我说的做,才能永远得到安安。”
司晏炀抿着唇,皱着眉,他觉得这样不好,因为安安说过不能乱杀人,可是,可是莱特不让他跟安安走,难道就是为了从他手里抢走安安吗?
思及此,他重重点了点头,“好,那你教我要怎么做?”
老头露出一抹得逞但又虚伪的慈爱,他指了指身后,“看到这片树林后的那一栋小房子了吗?”
司晏炀顺着看过去,那里有一处低矮的平房,“看到了。”
“莱特把我关在里面,我原本想逃出去,但是你回来了,我会继续在里面假装被他关起来,等你杀掉莱特再来救我出去。到时候爸爸会让你和安安结婚。”
“结婚?”司晏炀激动的双眼放光,“是两个人可以一直在一起的结婚吗?”
“当然,不止可以一直在一起,你还可以对安安做任何你喜欢做的事。”
任何事?
亲亲也可以?
司晏炀开心不已,“好,我答应你。”
老头笑起来,“但是,在你杀掉莱特之前,不能告诉别人,我们见过面。莱特很聪明,他如果看出来,一定会让你的安安离开你。”
“我不告诉别人,安安也不说。”
老头和蔼可亲地给他挥挥手,还贴心的指了路,“那就先回去吧,千万别被他们看出端倪来,你越早把莱特杀掉,就越早得到安安。”
这话让司晏炀信心满满,激动的跑了。
老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那张伪善的仁慈瞬间收敛。
“你为什么不让我现在就杀了他!”毁容的男人声音嘶哑得厉害,“他把我害成这样!”
“儿子,杀一条如今智力有问题的狗并不会得到快感,他就算死了,司衡也还在。”老头露出阴毒的笑容,“我要他们狗咬狗,死无葬身之地!”
他又想起什么,吩咐道:“去查一下他说的安安是谁?最好把这个人处理掉,栽赃给司衡。”
司晏炀跑回主楼,还没等进去,就见向安在外面找他。
“你跑哪儿去了。”向安扬着一张奶凶的脸,“不准乱跑知道吗?”
“哦。”司晏炀试探着去拉向安的手,“安安,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不会陪着你。”向安没有抽回手,带着他进去。
之前锁住向安的那间房是向安自己的房间,后来被司晏炀重新装修过,成了一间牢笼。
但司晏炀有自己的房间,在向安那间房隔壁,房间也大不少。
经过向安房间的时候,司晏炀看了一眼上锁的房门,一下就像是穿透了那厚重的房门,看到了里面有一张床。
而他和向安曾经在那张床上,赤裸纠缠。
司晏炀呼吸一重,头又疼起来,立即就停下了脚步,紧紧攥住了向安的手。
“不舒服吗?还是又想起什么了?”向安扭头看司晏炀脸色苍白,担心回家后,司晏炀会想起更多东西来。
司晏炀没有回答向安,他耳朵里全是向安的喘息声,委屈、绵软的求饶声,白皙纤瘦的身体被染上了情欲的颜色。
“木头?”向安又叫了他一声。
司晏炀回过神,抬眸的瞬间,那双琥珀般的眸子里有着浓烈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