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还醒着的人吓得瑟瑟发抖,动都不敢动。
凌绍不屑的扔掉匕首,转身朝着萧影洲走去,“走了。”
萧影洲从自己被凌绍护在身后,看着昨天还因为被抢劫受伤哭唧唧的小助理神勇无比的以一敌六,就震的许久都没说话。
他好像一瞬间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人。
人事部的资料说,他是十八岁高中毕业,可高中毕业以后的工作经历却是空白。
会下厨、会家务、会开车、会枪械、会……打架。
那样的身手甚至都不能简单的说是会打架,完全是专业级的格斗。
“萧总?”凌绍见他没动,又叫他一声。
萧影洲回过神,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跟着凌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身后躺了一地的人,突然看到有一个醒过来的拿着棍子打过来。
“小心!”萧影洲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一脚踹过去。
人虽然被他反应迅速的踢开,但生锈破烂的铁棍立即划破了他的手掌。
凌绍猛地转身看过来,看到萧影洲手掌划出血,他眼神一沉,猛地冲上去,一把夺下铁棍,扼住对方的喉咙按在墙壁上。
“想玩是吗,我陪你玩。”他一棍塞进对方的嘴里,嘴唇舌头全被生锈的铁棍划得鲜血直流。
小混混疼的嘶声呜咽,却动弹不得。
“唐绍!”萧影洲立即上前制止,“别犯浑!这样会出人命的!”
“你以为我怕出人命吗?”
凌绍盯着眼前想要弄死的小混混,那阴沉沉,杀气外泄的狠厉看得萧影洲呼吸一窒。
他用没受伤的手握住凌绍的手,声音轻缓,“我怕,行吗。”
凌绍怔了怔,缓缓将视线挪到了萧影洲忐忑不安的脸上,那种气得想要杀人的怒火才渐渐平息。
他松开小混混,一棍敲晕对方。
萧影洲这才松了口气,小心拿下他手里的棍子扔掉,又检查了一下,见凌绍没受伤,他才彻底放心,“走吧,要赶不上飞机了。”
“赶什么飞机,去医院。”凌绍瞥见他手上几道口子,脸色很不好。
他们走了没一分钟,一个软萌的小可爱戴着口罩走进了巷道。
“我老板正儿八经谈恋爱就会给我涨薪水,影响我收入的,都是我的敌人。”向安戴着白手套,拾起铁棍掂了掂,朝着小混混的手狠狠砸下去。
萧总害羞了
萧影洲的伤口不严重,也不用缝针,但做了清创,要包扎几天不能碰水。因为生锈,也必须要打破伤风。
他坐在治疗室外等,就看着凌绍忙前忙后给他缴费拿药。
“家属出去等。”等皮试结果出来,护士就让凌绍出去,要准备打针了。
凌绍问,“打哪儿啊护士。”
“打屁股。”
萧影洲长这么大又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好几年,早已经不知道脸红为何物,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觉得有点热。
“你先出去。”他对凌绍道。
“你手不方便,怎么脱裤子。”凌绍不走,站在旁边还对护士解释,“他手有伤,我就不出去了吧。”
护士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那坐这里,脱裤子,准备打针。”
萧影洲耳根更热了,“我自己来。”
说着他就要自己用一只手去解皮带,但显然没有双手利落。
凌绍上前,解开他的皮带。
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裤扣和拉链上,拉开。
萧影洲一把握住他的手。
凌绍抬眸,“怎么了?你不要耽误人家护士小姐姐的工作。”
那话语中好像还是萧影洲这个二十八岁的成年男人不懂事,他牙关紧了紧,镜片后的眼睛都透着一丝尴尬。
他总不能说他不合时宜的硬了吧。
“我自己来。”萧影洲坐在高脚凳上,拉开半边裤子,不看护士,也不看凌绍。
凌绍也就没再强迫,目光深幽的盯着他……白生生的屁股。
针剂不多,但疼。
萧影洲已经很多年没有打针输液,这一针疼的他眉头都皱紧。
“在外面等三十分钟再走。”打完针,护士又吩咐了一句,就收拾东西,准备叫下一个病人进来。
“别害羞了萧总,一会儿还有病人要来。”凌绍走上前,将他的裤子往上提。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提裤子拉拉链的时候,拇指在拉链的位置按揉了一下。
“!”萧影洲呼吸一窒。
凌绍像是发现了秘密,勾起唇角,意味深的一笑,“原来如此。”
萧影洲既羞又恼地瞪他一眼,还不敢说什么。
扣好皮带他就赶紧往外走,但是刚打完针,屁股墩儿还疼,脚下也有点软。
凌绍眼疾手快地搂着他的腰,“萧总,别逞能。”
治疗室的门正好推开,一个妈妈带着小女孩儿进来,看到他俩搂在一块儿,震得半晌没动作。
萧影洲这么多年都没这么尴尬过,他推开凌绍,赶紧出去。
凌绍也跟着出去。
“妈妈,那两个哥哥为什么抱在一起?”房门关上前,小女孩儿好奇问,“他们是在谈恋爱吗?”
萧影洲听着女孩儿纯真的声音,迈着一瘸一拐的长腿就想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