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谢玉的贴身侍nv后,谯知微发现自己的活计多了起来。以前她只负责采集露水,而现在她不仅要帮谢玉整理床铺、端茶倒水,还要给他洗脏衣。
亏si了,这哪是管家说的什么好活计。谯知微内心发苦。
谢玉并不苛待她,但也仅仅是把她当做一个可供使唤的奴婢。谯知微知道谢玉是个极看重尊卑秩序的人,打心眼里看不上她这种卑贱之人。
在谢玉身边伺候,她总是异常小心,生怕哪一点出了错,就被这位x情高傲的公子赶出府去。不过伺候了一段时间,谯知微发现谢玉本人似乎b她想象中温和许多。
他极寡言,或许是这府中的丫头奴才没人值得他与之交流。他身份高贵,又总是一副冰冷面容,看着极有距离感。
但谢玉修养极好,谯知微从未见过谢玉对着哪个下人发过火。遇到不喜欢的东西,或者下人们的事情没办好,他最多只是冷冷地皱下眉,说:“下不为例。”
唯一一次谢玉的脸se极难看,还是和她有关。
那天谯知微帮谢玉的浴桶打好热水后,就出了院子去。谢玉沐浴时不让人伺候,谯知微也自觉遵守着这个规矩。
她抱着谢玉换下的衣服走出院门时,就有几个俏丽的丫鬟凑了上来。
“知微姐姐,这次该轮到我帮玉公子洗衣了吧。”自从她成为谢玉的“准通房”后,府里的丫鬟们都对她格外客气。
“嗯,一定要洗g净了,等晾晒后你再交予我。”谯知微把那几件衣服交到了面前一个丫鬟的手中,那丫鬟便抱着衣服欢天喜地地跑远了。
谯知微为了偷懒,便把自己每日的洗衣任务偷0分派了下去。这些丫鬟们个个都是谢玉的ai慕者,把能够洗上谢玉的衣服当成了天大的好事,也正中谯知微的下怀。
她这样g了一段时间后,谢玉似乎并不知情,她便更心安理得地继续偷懒。
自从谯知微让这些丫鬟们雨露均沾之后,她们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亲热,成天“知微姐姐”长“知微姐姐”短地叫着,谯知微听着格外舒心。她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府里的丫鬟个个说话都这么好听呢。
“知微姐姐,你知道玉公子平日里都喜欢看些什么书吗?”
“史书类看得b较多,兵法也经常看。”谯知微回忆着谢玉常握在手中的书卷卷封,将他的喜好知无不言。
“知微姐姐,玉公子素来最ai喝什么茶?”
“他最aiyan羡,有时也ai喝蒙山茶。”谯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的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你若得空,我日后将替公子采露的活计也交给你,如何?”
“知微姐姐,您、您真是太好了!您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小丫鬟露出感恩戴德的激动表情。
谯知微看着眼前这些明媚得如同花儿一般的面孔,突然觉得春se可人。被这些漂亮丫鬟这般捧着,谯知微自然就飘了。
以至于她回院的时候忘记了谢玉的忌讳,一脚踏进了浴堂里。浴堂里水雾袅袅,谯知微想起她看的那些yan情,男男、nvnv、或者男男nvnv的肢t纠缠,也往往发生在这种氛围暧昧的地方。
那些丫鬟们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在耳边回荡,谯知微有种穿书之感,心也跟着飘飘然。
她掀开珠帘,发现谢玉已从池中出来,他着一身雪白中衣,黑发如瀑。谢玉倚坐在汉白玉的石墩上,像极了雾中仙人。
谯知微突然被唤醒了内里的奴才心,她恭谨又虔诚地提起了挂在檀木架上的锦衣,朝谢玉缓缓走去。
她的声音轻缓低柔:“玉公子,为何不穿上外套,可别着凉。”
谢玉骤然回头,俊眉拧紧,双目里夹着寒冰。他厉声道:“你叫我什么?”
谯知微这才猛然惊醒,她服侍的不是仙人,而是谢玉。谢玉沐浴时是不让婢nv踏进浴堂里的。她方才竟恍惚了,居然冒犯了谢玉的忌讳。
更糟糕的是,“玉公子”是那些丫鬟们私下对谢玉的ai称,谯知微听得多了,见着谢玉脱口便出“玉公子”。
这已经不仅仅是属于不敬的范畴了,如此暧昧地称呼主子的名讳,简直别有居心。
谯知微yu哭无泪,亲身践行了祸从口出的道理。
她脑子转得飞快,急忙纠正道:“谢、谢公子,我方才见您迟迟不出,以为您在里面睡了去,怕您忘了时辰生了病,我不放心,才进来看一眼。坏了您的规矩,还望谢公子勿要与我计较。”
伶牙俐齿。
这是谢玉对谯知微的第一反应。
谢玉平日里虽然并没有多么留意过这个贴身婢nv,但他知道她是好看的,出挑的那种好看。不然她也不会被他爹挑来塞到他房中。
他当初不耐烦地选了她,看中的就是她唯唯诺诺的气质。她在他眼前都不敢抬起头来,在一众花枝招展的丫鬟里,她显得格外异类。
但谢玉就需要一个本分的、没心机,不会给他惹麻烦的nv人,把他爹给糊弄过去。
但谢玉此时却发现谯知微其实有一双媚态横生的杏眼儿。看着你时,含着水光,楚楚可怜,一副很会作妖的样子。她说话利落,声音却有gu黏劲儿,显然是张善辩之口。
她竟敢称呼他为“玉公子”,简直不知廉耻。
浴堂里水雾缭绕,她的面庞如出水芙蓉一般,施施然站在那儿,恰似书中的神仙妃子。她的指尖捏着他的外套,谢玉才想起来自己只穿了一身中衣。
在下人面前衣衫不整,谢玉感到浑身都不爽快,眉头越皱越紧。眼前这个nv人还用柔媚的目光盯着他,谢玉的心中生出一gu被冒犯的怒意。
“出去。”谢玉的表情里透着嫌恶。他清冷的声音让这件热气腾腾的浴堂都结了一层寒冰。
谯知微知道自己犯了错,忙不迭将谢玉的外套挂回檀木架上,连行礼都忘了,便脚步拘谨地离开。
谯知微从来没在谢玉脸上看见过这样难看的神se,她脚步匆匆地从浴堂里走出来,快步下院子里的台阶时,不小心踢到一枚石子儿。
脚底不稳,她一头磕上旁边的石柱。
柱上有祥瑞神兽的浮雕,凸出的兽喙在她的额头上扎了个口子。谯知微捂住流血的伤口,仍对谢玉方才那冷酷的语调心有余悸。
她暗啐自己就是个奴才命,才这么怕谢玉。
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谢玉至于么。不就叫了他一声“玉公子”么,他可不知道谢府的丫鬟们私下里叫他叫得有多亲昵,多r0u麻。他若是知晓了他在丫鬟堆里还有“玉郎”这个称号,可不得气si。
谯知微又突然叹了口气。
难怪这府里的丫鬟们个个都想往上爬,谁不想当个主子呢。主子可以对奴才任意打骂,奴才的一言一行都得仰仗主子。人上人的感觉真好啊。
她坏了谢玉的规矩,谯知微不知道他会不会就这么把自己赶出内院。但这样的结果似乎还不错,这样的话她又可以回到从前的0鱼生活,而不是像这样只领着一份月例,却同时要g几个人的杂活。
虽然她也偷了一些懒,b如把谢玉的衣服偷偷交给别人洗。
这样一想,便想开了许多。转眼便把今日的糟心事抛到了脑后去。
晚上睡前的时候,谯知微照常看了会儿找人新淘来的话本。这次的话本据说尺度惊人,在话本圈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也颇具争议。
谯知微看遍了男男ga0、nvnvga0,甚至一堆男nv换着乱ga0,早已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