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玉兰当然信得过林落,便答应了,“你放心,我会跟你三叔说的。”
姚玉兰办事稳妥,林落对她还是放心的,便回了自己房间休息,临睡之前,她又拿了卷没用过的胶卷过来,让姚玉兰给林庆南,免得他照着照着,胶卷就不够用了。
第二天一大早,姚玉兰记着林落的嘱咐,还特意给林庆南打了个电话,让他别去秋声宾馆附近的电影院。林庆南倒是答应了,不过他那边忙,聊了两句就挂了。
“顾慈,老隋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林落来到八组时,看到顾慈在组里,姚星不在。至于李锐,已经去了省厅参加培训。
“好消息坏消息都有,师父你想先听哪个?”顾慈正整理着电脑里的文档,见林落进来,就道。
“先听坏消息吧,我看看能坏到哪儿去。”林落拖开椅子,准备打开电脑。
“坏消息就是又发生了一个抢劫案,而且被抢的人身受重伤,目前还在医院抢救。”
林落:……这么说,这伙人又得手了一次。
果然,顾慈又道:“这伙人这次照常要劫车,让司机送他们去一个小县城。不过这次的出租车司机有准备,在车里备了杀猪刀,发现情况不对,他先拿刀出来,逼着那两个人下车。”
“没成功吗?”
林落想到当时的情景,都替那司机捏了把汗。就算那司机有点胆子,但对上这种惯匪,还是很难顺利脱身。
“司机保住了车,但他肚子上中了一刀,得做手术。那两个人本来要把他弄死,再把车抢走。但老隋带人追上了,所以他俩一个都没逃掉。”
林落正听着,姚星提着水壶回来了。胳膊肘里还夹着最新一期的几份报纸。
“师父,顾慈说得没错,老隋这次抓了俩人,正审着呢。这俩人一个叫金三,另外一个,就是侵犯了女司机的猴子。”
这确实算是个好消息,但要说案子有多大进展,可就不好说了。
林落想了想就道:“是个进展,不过这俩人可能只是喽啰,是这条线上最末端的两个执行者,案子只怕还有得查。”
“在窝点蹲守的人还在吧?”
“在的师父,不过这俩人一出事,风声可能就走漏了。罗支让人先蹲守到今天傍晚,如果还没人回来,就先对窝点做下勘查,看看能不能把其他同伙都揪出来。”
“至于那俩人,还审着呢,短时间可能审不出来什么。”
林落便知道了,在没有对窝点进行勘查之前,她暂时不需要太操心这个案子,审讯工作隋组长或者老杨他们都可以。
三组隋组长得知林落来上班后,很快把猴子和金三的指纹和足迹样本送了过来。不需要他说什么,林落就开始对些物证进行处理。
大约二十分钟,林落给了老隋答复,这两个人都曾多次出现在汽车被抢的现场。确实是江宁市最近连续发生的汽车盗抢案的嫌疑人。
她还列出了表格,将这俩人出现的案子都列了出来,方便老隋等人在审讯时使用。
有时候,警察可以借由一些信息,从嫌疑人嘴里诈出不少东西来,这些审讯技巧对于部分老警察来说,几乎已融入了本能。能不能诈出来点什么,就看他们的了。
林落接下来也没闲着,翻出了外地送过来的部分案子的副卷,开始翻看起来。
等这次的汽车盗抢案有了重大进展,她还得去外地出差。
看到十点半左右,林落站起来抻了抻腰,打算去窗边看看外面的绿树,让眼睛放松放松。这时八组的门开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是市局的祈法医。
林落有阵子没看到祈法医了,看到他进来,她立刻笑着请他坐下,说:“最近你不是去省里参加交流会了吗?会开得怎么样?”
祈法医用一次性杯子喝了点水,这才道:“还行,但是没有太新的东西,算是差强人意吧。”
“下午你有事儿没?”
林落知道他这么问肯定是有什么事,就道:“倒是没有什么非办不可的事。怎么,你有事儿?”
祈法医点头:“既然你有空,那你一会儿跟我一起出去一趟吧。”
姚星就在旁边,听到这里,倒是来了兴致,竖起了耳朵悄悄听着。
这时他听到祈法医说:“对,有个案子,需要法医过去看看。”
“事发地点在黄海区与东明区交界的一个镇子,死者是一名年轻女孩,刚满20岁,生前患有尿毒症。报案人是死者哥哥。”
“祈法医,照你这么说,这个女孩有可能是被人害死了?”
“死者哥哥是这么说的。这个家庭比较复杂,早年父母离异,哥哥随母亲走了,妹妹留在父亲身边,但父亲后面又娶了一个,还生了个儿子,对前边的女儿挺一般的。这些都是我听说的一些情况。”
林落点了点头,这种事现在挺常见的,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所以,她还不太清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还需要市局的祈法医过去看看。
顾慈跟她有一样的疑问,也在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这时祈法医说:“死者哥哥成年后,与妹妹经常联系,还曾经多次与生父发生争吵。”
“这一次因为妹妹突然身死,哥哥报警说妹妹是他父亲给害死的,因为他父亲想给他妹妹配冥婚。”
冥婚?
这两个字立刻引起了林落和顾慈几个人的注意。
他们还真听说过冥婚或者阴婚这种事。只是没亲眼见过。
有些年轻女孩身死后,尸体会被家里人卖出去,跟别人家未婚早死的男孩配冥婚,配冥婚的价格还不低,在江宁这边有时候要几万块钱。
以这女孩和她父亲之间淡薄的感情状况,她死后父亲给她配冥婚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顾慈疑惑地道:“这种冥婚属于灰色地带吧,都是人死之后才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