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付胜祥这个老贼还真的上套了!
姚星这小子,这一回可真是赚大了。这么大的功劳,硬生生砸到他脑袋上,他还稳稳地接住了。
葛支队对此也羡慕不来,只能陪着局长一行人迅速地上了楼。
周围的群众都在远远地观望着,没过多久,很多人都知道了,这家酒店里有通缉犯,已经被刑警给抓住了。
这时酒店走廊上也有房客发现了蹲在门口痛苦低哼的高萍,有个年轻人大着胆子过来跟一个看守高萍的刑警说:“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姑娘是服务员吧?”
刑警不爽地看了那人一眼,反问道:“你认识她吗?”
“不,我怎么会认识她?我就是问问。”
刑警冷冷地看着他,说:“服务员?你可真太小看她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过来干涉我们办案,我们抓人自然有根据,不会随便乱抓的。”
那房客年纪不大,被一些公知发表的文章洗了脑,对于公权力有天然的反感。
听到刑警这么说,他就不高兴了,反问道:“你这人什么态度,我作为一个公民,怕你们抓错人,了解下情况怎么了?”
“再说了,你怎么能证明这姑娘是坏人?有证据吗?”
其他房客都觉得不可思议,感觉这年轻人脑子真是不正常。但想想年轻人的思想是最容易被人影响的,现在社会上各种洗脑的文章和帖子也不少,也就想明白了。
有人过来劝他,但那年轻人却不想走,看样子还真想要个说法。
但那名刑警并不知道详细的案情,他只是接到了上级的命令,配合徐亦扬等人来抓捕。他既不想跟无关人员解释,也说不太清楚,便没再理那年轻人。
这时刑警已经把那射钉枪拿了起来,用大的物证袋装好,这才递给了姚星。
听到动静,姚星从房间内走出来,淡淡地看着那个年轻人,随后他晃了晃手里的钉枪,没什么表情地说:“涉案内容属于机密,无关人等无权过问。”
男青年是不服的:“我是公民,我家里每年还交不少税,我对你们的做法有疑问,问问怎么了,犯法啊?要不你也把我抓了得了…”
姚星看得出来,这小青年家里应该有点钱,还没受过社会的捶打。他懒得跟这人多废话,便晃了晃手里的枪,说:“这两个人闯进我住的房间,举着这把枪朝我射击,如果我躲得不快,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
“当时那女的就在旁边,她在笑,懂吗?我被人射击的时候她在笑!”
“而且她身上还有别的案子,涉嫌间接害死同事。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就差抓人了。她倒好,自己撞上来,不抓她抓谁?”
“你知道她都做过什么吗?你就帮她话?”
“脑子不够用就去补补,别在这儿碍事。”
“真以为我们不敢抓你,一个妨碍公务的理由就够了。”
小伙子被喷得满脸涨红,但到底没再说什么。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过来打圆场,硬把这小伙子给拖走了。
这俩人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间门口时,那中年人却又回头看了眼高萍,越看他就越觉得眼熟,总觉得这姑娘他好像在哪里看过。
“季团长,您在看什么?咱们晚上说好了聚餐的,还出不出去了?”
季团长摆了摆手,又回头看了眼高萍,随后他叫过来一个中年女人,说:“许主任,你看看那个姑娘,是不是挺眼熟的?”
“我记得上周咱们市歌舞团面试几个区选上来的代表,是不是有这么个人?”
那女人觉得不可能,但她还是认真地看了看高萍。
这时洮河市的局长和副局长等人都上楼了,他们身上穿的可是制服,跟先来的便衣刑警可不一样。
这些人身上本来就自带气场,再穿上制服,那股气势就更强了。
走廊上一片安静,除了这些人有节律的脚步声,谁都没再乱说话。
“小姚,你怎么样?没受伤吧?”局长上来后,第一时间询问姚星的情况。姚星等人是他们从江宁请来的,如果在这个地界出事了,那洮河市警方还真不好向同行交待。
姚星立刻说:“我没事,我师父布置得周全,徐哥他们都在酒店,有充足的准备,所以没出什么事。”
随后他又道:“王局长,这次抓捕行动还算顺利,a级通缉犯付胜祥已被抓获,另一嫌疑人高萍同样被抓,她伙同付胜祥,企图骗开房门,用射钉枪将我制服。至于接下来他们还有什么计划,我也不知道,这个需要审。”
局长同他握了握手,说:“你做得很好,今天这件事,你当立第一大功。这个案子,是要上报公安部的,相信后续公安部会对你以及你的团队进行嘉奖。”
说到这儿,他面上有些感慨,道:“你们年纪还不大,可能不太清楚,八九十年代那些年,在火车上抢劫偷盗的人实在太多了,一茬茬的,简直是抓都抓不过来。最著名的东方列车抢劫案你们可能听说过。付胜祥和他的同伙干的就是类似的营生。”
“付胜祥这个人,在团伙中是点道的,专门负责把软卧车厢的门骗开。这家伙会说多种方言,南方话北方话都懂一点,在道上还挺吃得开的,他在外边逍遥了这么多年,今天把他抓住,是件大好事。”
葛支队笑着跟徐亦扬说:“高萍这次也跟着动手了,倒是省了咱们不少事。”
“我估计她跟付胜祥不是第一回合作,说不定他们俩身上还有别的案子,就算查不到别的案,光凭今天这一出戏,也能让她蹲大狱。”
看着这一对男女,葛支队心想,这简直就是雌雄大盗啊。虽然年龄差距有点大,但这个心狠劲,还真是如出一辙,妥妥的物以类聚。
做完现场勘查后,众人便把付胜祥和高萍都带走了,现场很快又安静下来。
等警察都离开之后,斜对面那几个人才缓过神来,那个小青年蹦出来胡搅蛮缠,让他们也注意到了一直低头的高萍。
那位许主任说:“刚才你们都听到了吧,他们说那个女的叫高萍?”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季团长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这姑娘应该就是那天参加面试的人。之前我们中意的是另一个人选,但那人没来,高萍才被录取。现在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许主任却拍了拍胸脯说:“团长,我觉得今天咱们来这儿,正好撞上这档子事,绝对是好事。”
“还好她做的事现在就爆发出来了,要是等到了咱们团之后才冒出来这些新闻,那可真是把咱们的节目给拖挎了。”
有个员工想的却是另一个角度:“幸好她还没报到,要是报到了,让我们跟她做同事,天天在一起吃饭训练,我的天,简直都不敢想。”
经过这个员工的提醒,他们都觉得,警察抓人抓得太妙了,这个时间掌握得真好。
付胜祥被押回支队后,葛支队立刻带人对付胜祥和高萍进行突审。付胜祥什么都没说,但这时他就算不说也没用了。警方手里掌握了他抢劫火车的证据,今天又抓了个现行,上法庭宣判后,判的不会轻。
他什么都不说,高萍却招了。可能这些想法在她心里憋很久了,又知道自己这次逃不过去,也就不装了:“不用问了,汪芷薇的事,都是我干的,她这人真的太好骗了,我让她买减肥药她就买,让她吃就吃,夸她瘦了点,她就高兴。可真是天真哪!”
“她这么傻,学习也一般,可她就能毫不费力地进入区歌舞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