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打算拒了。回头我会给路队说一下,让他帮我谢谢郭总的看重。”
林庆东:……
“你怎么想的?”他奇怪地看着自己女儿, 越发觉得看不懂她了。
“其实也不复杂啊,主要是两个原因。”
林落抓过一把瓜子, 慢慢用手剥着, 剥了几个才道:“安保措施我又不懂,我会的就是痕检。但这个活也不是非我不可, 不是特别复杂的,像李锐那种水平的痕检就可以处理好。”
“路队和郭总这次之所以请我过去帮忙,大概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只是猜测, 没证据, 不想张扬。所以他们想找个水平不错、又信得过的熟人帮忙, 而我正好符合他们的要求, 他们就找上我了吧?其实换个人去也能办好。”
“这次我能发现窃听器, 是特例。以后他们请了安防, 再发生这种事的概率应该不高。”
“所以安全顾问这活不是非我不可。一年只去一两次就拿这么多钱, 我感觉这钱烫手。”
林庆东觉得女儿说得有理,其实他也不太赞成林落给路家做什么安全顾问。
他文化不高, 不会说欲戴王冠, 必承其重这种话。但他却明白,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路家公司的钱不是随随便便给的, 拿了人家的钱,就得有对等的付出。
“落落,你怎么想爸都支持你,不想接就不接吧,咱家也不是过不下去。”
林庆东立刻表达了自己的支持。但他还是好奇女儿说的第二个原因。
“你不是说有两个原因吗?还有一个呢?”
林落把剥好的一撮瓜子送到姚玉兰掌心里,这才道:“这个很简单啊,如果不做生意的话,我觉得熟人和朋友之间最好不要发生金钱关系。很多事一旦涉及到金钱,就没办法保持平常心了,彼此之间的关系也难以平等,所以我觉得还是推了这事为好。”
林庆东夫妻俩听了林落这个说法,再次面面相觑,姚玉兰感触地道:“落落,你心里真是什么都明白。”
林落却叹息着靠着椅背,满脸肉疼的样子,“我就是说得好听,那是四万块啊!”
“一年就四万,我说推就推了,不心疼是假的。”
林庆东正在喝茶,听她这么说差点笑到把茶水喷出来,“你也知道心疼?我看你刚才说得大义凛然的,还以为你高风亮节呢。”
“爸,你这是取笑我,我哪谈得上高风亮节,谁不喜欢钱啊?”
林庆东放下茶杯,拿毛巾抹了抹嘴,“要不这么着,爸不是开着个小厂吗?你给爸的厂子做安全顾问吧。我给不了你太多钱,不过一年四万爸还拿得起,绝对没问题。”
“你都攒着,存你存折上,等以后大学毕业了,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姚玉兰无语地道:“咱家厂子加起来不到一百号人,还要安全顾问?谁能在那小地方安窃听器?这可真是卖破烂的穿龙袍,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林落笑:“妈,你可别瞧不起卖破烂的,有些卖破烂的比我爸赚得还多呢。”
林庆东指着林落,对姚玉兰说:“听听,女儿都没意见,就你话多。”
姚玉兰却又跟林落说:“不过这钱你拿着也好,每年存一点。这样等你毕业了,那可就不少了。其实就是没今天这事,我和你爸也有这个打算。”
林落没想到林庆东夫妻俩是这样的反应,这么多钱她直接给推了,要是换成别人家的父母,还不一定能同意呢。
她站起来倒茶,然后又弯着腰以古礼给他们分别敬了茶,“煽情的话我就不说了,我的心意都在茶里。”
“别别,你这样爸妈不习惯,这茶我们喝了就是。”
林庆东夫妻俩对视一眼,全都喝了林落敬的茶。
当天晚上,林落给路寒川发了个信息,告诉路寒川她不打算接受郭文雅的邀请。
但她并没提及具体的原因,只说自己最近打算集中精力专注于学业,其他的事暂时不想介入。
路寒川没有多问,只回了一句话:“可以的,这件事以你的意见为主。”
他本来还想把这次的报酬给林落,但他瞧着林落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跟他有什么金钱上的联系。而且林家也不是缺钱的人家,他就改了主意,找机会把林落、李锐和罗昭都请出来,大家一起吃了顿饭。
时间过得很快,接下来的几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
在高考前夕,香积山的案子终于破了。罗昭和市局支队的人与好几个省份合作,终于将88号指纹的主人黑七抓获,黑七又将另外两个偷猎的人供了出来。
经过审讯得知,他们几个以前都是常年在山里打猎的农村人。自改开以来,很多人陆续发了家。他们看着眼红,却又没有什么致富的本事,就把眼光放到了山里的动物上。
三年前的一天,他们照旧进香积山打猎,正好跟那五个进山祈福的外省人碰上了。那五个人里有几个挺有钱的,身上穿的戴的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所以他们临时起意,将那五个身患重病的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