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众人终于听到警车的声音。很快,一辆车停在路边,四个身穿警服的人从车上跳下来,很快走到了人群里边,围在了尸体周围。
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为首的年轻人环顾着围观的群众问道:“谁报的警,你们是什么时间发现死者的?”
一位大妈举了下手:“同志,是我报的警。二十分钟前我来这边抱柴禾,发现了吴老六在这儿躺着。”
“我们来的时候他什么样,他现在就什么样。”
另一个人则指着林落和路寒川说:“这两个人说吴老可能是用了什么药,或者突然发了急病,然后就躺在这儿冻死了。不信你问问他们。”
那年轻警察闻声转头,一眼就看到了路寒川。
“是你?!”
路寒川点头:“冯严,是我,你在这边派出所工作吗?”
冯严过来,举起拳头捶了下路寒川肩膀,然后道:“对,我夏天过来的,一直没看着你,要不高低得请你吃顿饭。”
“不过你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听说你在缉私队,你怎么还懂这个?”
路寒川却道:“派出所肯定没有法医,我看你这边还是上报吧,这个案子可能得需要法医出现场。”
冯严知道路寒川不是随便说话的人,对路寒川说的话,他还是信的,就道:“行,那我跟头儿说一声,让他联系下吧。”
路寒川点了点头,说:“回头再联系,你们既然来了,就不用我们在这儿守着了。”
“我还有点事,得先走。我这两天会在汇川,如果你有空,咱们聚聚。”
这里人多口杂,路寒川也不想多说,加上他跟郭文雅约好了时间,急着赶路,就提出要走。
冯严也没有强求,示意两人电话联系,然后就去找他们领导,把刚才路寒川说的话讲了一遍。
他的领导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办案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他知道有些人冬天会在路边冻死,不一定完全是因为喝醉了酒,因为某种原因,造成行动不便,因而倒在外边,活活冻死也是可能的。
这些原因,可能是肢体受伤导致的行动不灵。也有可能与药物或毒物有关,要是心脏病突发,同样会倒地不起。
他们这儿只是个郊区派出所,别说没有法医,就连勘查水平也比不上城里的刑警。更没有检测药物和毒素的能力。这案子仅凭他们的观察,无法确定真正死因,上报才是稳妥的。
涉及到命案,小心一点总不会错。
他就跟冯严说:“上报是合理的,你带人在这儿守着,别让群众靠近,以免破坏现场。”
其他几个警察开始设置隔离带,并将围观的居民劝到隔离带外围。副所长则忙着向上级报告这边的情况。
这时路寒川已经开着车到了他们要入住的招待所。这个招待所距离鹏程大厦仅有二里地,路寒川他们到的时候,招待所大堂里的人并不多,只偶有人进出。
林落和李锐在旁边等着,路寒川则走到前台去办理入住手续。手续还没办完,大堂里的人就看到七八个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招待所。前台的人看情况不对,跑出柜台,张开手就要拦,却被这伙人推开了。
走在前边的是几位中年妇女,这些人将几个服务员推开后,直奔二楼,看上去像是要打架。
“肯定是去捉女干了,跟上去看看。”
看热闹的人一向不少,大堂里有几个人本来要办入住,看到有好事可看,也不急着办手续了,拎着手上的行李就跟着那伙人上了二楼。
路寒冰也闲不住,把行李交给李锐,说:“李哥,帮我看着,我也过去。”
李锐:……其实,这种热闹他也想看…
林落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竟跟他说:“你把行李给我,你想去就去吧。”
李锐面露惊喜,说:“还是小林给力,那我先上去了,回来再跟你们说。”
他匆忙上了楼,顷刻之间,大堂里只剩下路寒川和林落两个人了。
路寒川无语地看着那些人的背影,这时林落却促狭地瞧了他一眼,然后道:“你不去吗?”
遗骨秘密
遗骨秘密 不打不相识
路寒川无奈地看了眼林落, 没说话。
如果是别的事,他可以自己留在这儿看行李,让林落也过去看看。可今天这个事, 林落去就不合适了, 她毕竟还是个学生。
因为前台跑楼上去了, 入住手续还没办完,也没办法去楼上房间, 两个人只好在大堂等着。
“呯”!楼上传来剧烈的踹门声,听起来是有人把门踹开了。接下来, 两人毫无意外地听到一阵叫骂。
具体内容听得不太清楚, 不过从一些杂音可以听出来,楼上应该是打起来了。
过了十几分钟, 路寒冰和李锐都没下来,但招待所门口却出现了几个警察。
他们进来后,还打量了路寒川和林落一眼, 然后才去了楼上。
这是有人报警了?林落想。
到底出了多大的事, 怎么还报警了呢?
他们俩都很奇怪, 过了一会儿, 路寒冰和李锐才从二楼下来。他俩脸色怪怪的, 也不知道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回到前台附近, 路寒冰忍不住笑意, “噗”地笑出声,跟路寒川说:“哥, 这帮人太会玩了。”
这帮人?林落有点奇怪, 不是一男一女吗?
到底是几个啊?
她不由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却听到路寒冰说道:“哥,那屋里有两个女的, 三个男的啊!三龙两凤啊我的天,白花花的,什么都没穿。有俩男的还是亲戚,让人逮个正着,太搞笑了…”
李锐一副震碎三观的样子,到了楼下还有点懵懵的,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
看到这么劲爆的画面,路寒冰精神格外亢奋,不跟人爆爆料,分享一下观感,他浑身上下都难受。
所以他无视了路寒川警告的眼神,接着说:“那帮人进去本来是要捉女干打小三的。哪曾想,有两个女的丈夫都在那屋里跟人玩,她俩都快气疯了,也不打女的了,都打男的。她们也不分谁是谁,只要是带把儿的,逮着了就打,打得那几个男的到处乱蹿。那画面,太刺激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有些魔性,连李锐都忍不住,掩饰性地低下头,拼命压抑着笑意,因为忍得辛苦,身体都在颤抖。
路寒冰还没说够,却听到路寒川带着怒意的警告声:“路寒冰!!”
路寒冰吓得一哆嗦,住了嘴。
只要是他哥冷着脸叫他全名的时候,就代表他哥真的生气了。那他想求他哥办事都不好使。路寒冰总算不说了,但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褪不下去。
他看了眼林落,明白他哥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身边有小姑娘在,实在不方便聊这个话题,但他就是很想聊啊。
这么有意思的事,真是千载难逢。刚才他要不是顾忌着有林落在,他说的肯定比这还要露骨,就这他已经是尽量含蓄了。
他都没说那一屋子的道具还有各种扮演用的小衣服……对他来说,今天这一趟可真是开了眼界,真够刺激。
路寒冰不敢再说,林落不免有点遗憾,其实她挺爱听的。
很快前台下来了,给路寒川一行人办好了入住手续,并叮嘱他们,不能让外人入住他们的房间。
林落的房间在三楼,她不知道那些警察是什么时候走的。但她估计着,警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