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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存档】水横枝3(7 / 17)

脸上,“那你想瞒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好久以后?”

许久,你g唇反问他:“姜则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有以后?”

话一出,姜则成一怔,心中升起一阵酸楚。刚刚还与他耳鬓厮磨的人居然会这么快翻脸无情。你身上明明还残留着与他欢ai的痕迹,那些掩盖在衣裙下的一切都那么清晰。

哦,对了,他想起来了。你一开始就不喜欢他,还能带着笑意,温柔地粉饰恶意。只是他一下子沉沦得太深,以为你听他的哄便是对他有点喜欢,以为自己的小心翼翼总能得到你的一点怜惜。

他真是错得彻底。恨意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消融?

姜则成越想越感到痛楚,似乎能看见心口的血流得像殷红的玫瑰,鲜yanyu滴。

你趁着他怔神的瞬间挣脱开他的手,从他面前飞快地跑了。

姜则成眼神空洞地盯着你离开的方向,盯了好久。

只是天边渐渐没了如血的残yan,夜的气息已然b近。

你不明白,你那么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是一个烂货了,还会有人缠着你不放。姜则成不应该是毫无负担地厌弃你吗?

“我没说和你分开。”

情绪的河床好像已经容不下争吵与撕扯。姜则成抱着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身后酒吧闹哄哄的声响被彻底忽视。

你无法辨别他的颤栗是因为卑微还是因为单纯的害怕。

你管不了那么多,狠狠推开他,咒骂道:“疯子,去si。”

“我不求你做什么,你别跟他走就好。”姜则成朝着那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哪怕他是你所谓的朋友。

见朋友被他误会,你也没心情去解释什么,只是嫌恶地说:“你没资格命令我,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江雪琳!”姜则成忍不住大喊你名字,企图威慑到你。

你连脚步都没停下,没有回头的打算。因为你不想要他那种复杂纠缠的ai,也不想要炽热尖锐的ai,害怕它们会伤害你。

“我让二叔帮你。”

姜则成话音刚落,你便停了脚步,“他能帮我什么?如果只是以好心的名义给我钱,我可不想要。”

“不是。”他快步走上来,攥住纤细的手腕,生怕你又走。

厌恶情绪迅速划过你的眼眸。你却没甩开他,面无表情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认识一个心脑科的德医。”

你闻言,抬头看他的眼神中有些情绪波动,心里在计较他说话的真假。

姜则成明显能感觉到僵持的气氛有了些松动。

“跟我回去,好不好?”他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得像惹nv朋友生气的笨蛋。

你没有话,被他握紧的手没再挣扎,十分乖顺。

刚到租房,一场夏雨便没有由来地就倾泄而下,暴烈过后又变得温柔,一直滴滴到夜半。

在被他抱着入睡前,你毫不忸怩地将把手探到他胯间拢住那一大团瞬间兴奋的x器。

姜则成把你的手紧紧握住,晦涩眼神和紧抿薄唇似乎都在告诉你:他不想你这样。

你在心底鄙夷地骂他假清高,随即翻身背对他闭了眼。

姜则成马上贴过来抱你。

“好热,不要靠我。”

外面还在下雨,能热到哪去?不过是你讨厌得想躲他的理由。

无奈之下,姜则成只好和你拉开一点间隙,揽上你腰肢的手没有让步。

半夜,外面雨停了,空气含着凉意。你被热醒了,因为姜则成这个混蛋贴得太紧。

燥郁的你已经没了睡意,一把推开他,索x起了床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

到底不是个没品的人,你是带着耳机看的,免得打扰了好学生明天的学习安排。

电影看了一半,情节垃圾得满屏幕都是吐槽。你不想再重新再找一部从头开始看,便直接躺下睡觉。

姜则成是凌晨四点左右醒来的,看到自己身旁空无一人,心情直接跌落到冰点。他以为你走了。

等出到客厅外面,他才看见你睡在沙发上,没有薄被盖着,就穿了个白se的小吊带。

他又气又心疼,认为你再讨厌和他睡着一起也不应该跑到沙发上睡觉。但你是被他b着回来的,他又能以什么立场说你不是?

姜则成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你抱起,你还是被吵醒了。

你睁开眼看到他,随即撑着他肩膀要让他放你下来。

“回房睡好不好?外面凉。”姜则成的手仍稳稳当当地抱着你。

“不用你管。”

“明天让你见二叔,好不好?”

姜则成一句话让你打消了挣扎的念头,你没骨气地跟他睡回到床上。

凌晨五点半,天空的颜se是一种泛冷的、稀释过的墨水蓝,又好像是一团气那样能把人包裹起来的孤独蓝。

习惯早起的姜则成坐在租房背面的铁质楼梯上,看着远处天幕下的模糊星光,心想要是你以后能陪他坐在这里看一会儿星星就好了。

中午,yan光暴烈地照s着林南市,路边绿化树上的蝉鸣吵得人心烦透。

你坐在餐厅里,无聊地搅动手中的冰饮。搅拌的动作让冰块不断撞击着杯壁,发出叮叮的声响。

姜则成坐在你身旁看菜单,偏着头问你:“要不要吃甜点?”

“不要。”你冷声拒绝他。

姜则成没再说话,随手将g选好的单子递给一旁的服务员。

点好的菜陆续被端了上来,几乎都是你喜欢的口味。

姜则成帮你盛饭,你一言不发地接过碗筷,低头夹菜吃饭。

饭后,沉默的气氛也一直没打破,直到姜临之出现。

姜临之和姜恺之很像,说话的语调温和,身上难得有文人的儒雅气质。

实际上,他们很不像,姜临之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和妻子说好成为丁克家庭便绝不食言。姜恺之却打破和江招娣立下的结婚誓词,在外面成了个小家。

他要是没si,以“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责任”来狡辩,你肯定要对他狠狠嘲讽一番。

不过,一株同蒂都可能开出不同颜se的花。同一家庭教出不同的人来倒也不必太惊异了。

眼下,你看着面前酷似自己父亲的中年jg英男人,礼貌问候:“二叔好。”

“嗯。”姜临之淡淡地笑着,眸中带着些疏离。

你知道,他可能对你那年没出现姜恺之葬礼的行为感到失望。

但是,你在那时走出房门就意味着对江招娣的背叛,你不敢有半点大举动。他不知道在那几个小时里你是如何挨过去的,那么漫长,如十多年岁月在隔绝的空间里快速流过一样。

「算了,解释这些也没什么用。」你暗暗地想着,努力让面上的笑意显得真诚一些。

姜临之也没打算为难你,应承帮你送江招娣去德国治疗后便没再多问你什么话了。

你很识趣,谢意表达过后又以兼职为由先行离开。

至于姜临之要和姜则成说些什么事,你没兴趣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而你姓江。

姜家到底没有一个蠢人。姜临之接到姜则成电话那一刻便知道他有事相求。又得知自家侄子是对你的事上心后,他心里便隐约猜到了答案。

“二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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